“那真的恭喜你了。”我也笑了笑说:“没想到咱们那几户,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大记者了,到时我也跟着你帮帮光。”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红光满面了,原来是人生得意精神欢。
钟正南不由呲着牙笑了。
牙齿上的菜叶暴露了这家伙吃了韭菜,但他依然得意地说道:“子龙大师,真是可惜,如果你要听了我当初的意见,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都说苟富贵,勿相忘,但当初你是那么干脆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听到这里,我明白,这家伙叫我是要他妈的损我啊。
人情冷暖,又何过于此,想当初,他找我破进丰惊魂阵时,又是什么样呢?
不过,我也无所谓,便笑了笑说:“那好吧,希望你能早日飞黄腾达,离开城中村。” 他点了点头,更是高兴:“相信我,我会的。”
我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先去看我表弟。”
他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我没在理他,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叶子暄翻了翻卡车司机的眼睛,又为他把了把脉说:“他已经差不多好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活过来,不过,为了让他尽快醒,我给他添把火。”
“怎么添火?”
叶子暄神秘地笑了笑,从皮箱中取出一瓶鸡血,直接倒进卡车司机的嘴中,接着便看那人的胃部,有一个东西不断地动来动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急忙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怕,他一直不醒,就让蜈蚣叫醒他。”
叶子暄说完之后,那人的胃部又继续动了两下,接着他就像是诈尸了一般,直直地坐了起来,然后翻身对着地面狂吐,但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捂着胃部,不断说难受。
叶子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拿出一支小瓶,对他说:“喝下去之后,你就不会难受了。”
那人急忙喝过,果然明显看到他的胃部不再动来动去,表情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他摸摸了自己的胃部,长长地出了口气,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酒,喝不出来吗?”
“为什么我一喝酒,我的胃就没翻滚了呢?”
“当然,你胃部中的蜈蚣会被醉倒,所以它就安静了。”叶子暄淡淡地笑了。
“我胃部中的蜈蚣?”那人刚一听,似乎不明白,但很快反映过来后,开始吐,但是吐了半天,差点把舌头吐成七爷八爷那种舌头,也没有吐出半根蜈蚣毛来。
“我在你晕倒时,给你喂了一条蜈蚣。”叶子暄说:“如果喂它鸡血,它马上会醒,刚才你所感受到的痛苦,就是它醒来时;如果喂它酒,它就会睡着。”
叶子暄的表情一成不变,似乎在叙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事实上与他确实无关,因为那蜈蚣在这个卡车司机,也就是南联小弟的胃中。
“你怎么这样卑鄙?”南联小弟面色充满了怒气。
“如果你不开车追杀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叶子暄慢慢地说:“有因必有果。”
南联小弟马上像是被关掉的水龙头,不再说话了。
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你刚也说了,只要我喝酒就行,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千杯不醉。”
叶子暄也笑了:“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在你胃中下的蜈蚣也没什么用。它要喝的酒,只有我有,要不然,我再把它唤醒,你可以试试——喝茅台都没用。”
第五十节:午夜出租车16
南联小弟看叶子暄说的一本正经,脑门上的汗珠顿时落在了被子上面,一脸的紧张:“大哥,先前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 ……”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为什么每个人求饶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不想抢叶子暄的风头。
事实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叶子暄弄那条蜈蚣,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出我意料,因为看电视时,那些饲养什么蜈蚣,冰蚕的,一个个都是毒君,毒魔。
他怎么也会有呢?
或许,这种东西,用在好人手中会变好,用在坏人手中会变坏,就像钱一样。
叶子暄听完南联小弟的话,当下冷笑道:“你开着大卡车撞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人? ”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再狡辩,只是哀求道:“那次的事真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撞你们的,但老大下的命令,我们做小弟的不敢不听啊。”
叶子暄依然冷笑:“看来你还真听话,你老大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南联小弟马上语塞,只是用可怜的眼光盯着叶子暄。
叶子暄收回冷笑,淡淡地问:“你的老大对你怎么样?”
南联小弟有些不解叶子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谨慎地答道:“我们老大挺仗义的。”
叶子暄听后,微笑道:“既然你们老大不错,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听到这里,急忙小声问:”叶兄,咱们不是还指望他指证南联……”
叶子暄挥手止住我的话说:“咱们不能强求别人。 ”
南联小弟听后,非常高兴,从床上下来,起身要走,但快要出病房门时,却又慢慢地回到床前坐下,摸着自己的脑袋哀叹道:“我这次没完成任务,恐怕要按照帮规被断手断脚。”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对他说:“你们老大这么仗义,干嘛还要断你手脚?你这么年轻,如果被断了,以后如何生活?怎么养活父母与你老婆孩子?这还叫仗义吗?简直像放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