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些好奇那间中庭内的温室。」雷牡勒近期只要一经过这个交叉廊道,总是会望见叁四位以上的侍卫站岗在此处,彷彿是在防止什么人踏入前方不远处的温室。先前,都不见这些严防的侍卫,怎么这一两週就凭空出现这些试图禁止他人前行的士兵们,不过今日到没见着那些严守站岗的侍从们,也因此让他延伸出了一个念头,想一探就竟这廊道尽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兄长需要这般大张旗鼓地防止他人进入。
虽然说今日没了守卫,说不定也瞧不见兄长想要隐藏的宝贝,但是也不阻止雷姆勒想窥探究竟的心态。
此时,身坐在中庭温室内的茉薾塔沉默地注视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稀有花草,听爱莲说这些都是陛下特意命人准备的,甚至还有一些品种珍贵的茉莉,是陛下这叁年来陆陆续续派人寻来的花种,为得是讨公主殿下欢心。
就连她此刻所处的这间中庭温室也是“陛下”特意命人建造的,貌似是先前在宫廷外的温室实在是距离有些远,再加上茉薾塔这几个星期才刚清醒过来,身体机能的活动上还无法承受太多的活动,不然她早就想要离开皇殿了。一天到晚地,彷彿是被幽禁在皇殿的错觉,让她十分地渴望外头的空气、阳光,但是即便她对陛下提出这种简单的要求,也十分迅速甚至不到两秒的时间就被回绝了,她能理解陛下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不过一昧地过度保护也让她有了一种想法,宛如她是1个异常脆弱,不经风刮,时常生病,连个室外也不能去的公主殿下。
「(叹气声)」现在是她好不容易甩开爱莲跟那些紧随在后的侍女、侍卫,而得来不意的小憩时光。她垂下了那双与陛下相同色调的眼眸,她不理解陛下为何对她如此上心,明明他这些年来对自己投射出的目光总是充斥着厌恶,怎么这一觉醒来,叁年过去了,她得到了他的宠溺以及关爱,这与她记忆中的陛下,亦可说是“父皇”有着天壤之别,多少令她惊恐不已。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旧在思念着心里那个最重要的“拔拔”??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宫里?
茉薾塔一面叹息着,一面站起了坐在沙发椅上的下肢,随着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迈出,那头早已经超过膝盖窝,甚至到了小腿肚的芡食白秀发也滑落下了白绿色的扶手处。她今日身穿着一袭红藤色调的传统旗袍,已经不如当初那仅仅六七岁的小身板,更不像是尚未发育、营养缺乏的八九岁,虽然前先日子才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但是在每天陛下的叮咛,以及爱莲的细心的照顾下,面色虽有些惨白,不过身长的发育上却已经逐渐成为了一名年华的少女,也因此现在身穿着旗袍服饰的茉薾塔会给人一种典雅、精緻的少女印象。
她收回了看向花朵的视线,心里想着要趁着爱莲发现前回到寝室内,要不然肯定会让爱莲遭受到陛下的挨骂与惩罚。
胸前那胡粉的流苏挂坠随着她的转身而摇晃着,而腰摆两侧的装饰瓷珠也发出了细微清脆的作响,脚踝上那束紧的刺绣缎带也在晨光下闪烁着金丝光辉。
「!」谁知茉薾塔正打算走出温室时,正巧撞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她那仅到男人胸膛的头顶,缓缓地露出了柔顺发丝下的惊讶面容,而男人那双与她如出一彻的眸子也直直地往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