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达杰今日来机场送他的师父去外省,师父走之前支付了来回的车费,然而等阿夏达杰送完机出来,车子和司机都不见了踪影,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可能我在里面呆太久了,机场不让车子停太久的。”
晏秋秋知道,应该是司机见他年少好欺凌,扔下他做游客生意去了。毕竟这个旅游淡季,正规出租车不会来机场趴活,因此没事先安排交通的游客成了稀少而抢手的“肥羊”。
阿夏达杰身上只有一个善信供养的老年机并当地的十块零钱,连坐车到市区都不够。他大概是托钵化缘惯了,也不着急,一辆车一辆车问过去,直到晏秋秋这辆才有路过d村的。
晏秋秋对捎他一程没有意见,车上除了她都是当地人,何况还有个壮实的司机师傅,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夏达杰被安排在副驾驶,因为太阳从车子行进的左边照进来,晏秋秋被让到了右后座。
因为地质和国力的限制,c国出了首都之后的路大部分是沙土路,前头要是有个大车,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偏偏这么一条并不宽敞的路上,还有驴车行人并行,热闹非凡又叫人胆战心惊。
“如果没搭到车,你怎么回去?”晏秋秋问阿夏达杰。
阿夏达杰从副驾驶上侧过身,回头露出了明媚到耀眼的笑容,仿佛万事都不必烦心:“我就走这条路回去。我记得来的路,很快,三四天就……”
突如其来的撞击打断了阿夏达杰的话。隔绝在车外漫天的尘土突然扑到了晏秋秋的脸上,她不及呛咳,就看到并坐在后排的罗晓到了前排,然后又迅速消失。一个巨大的车头诡异地出现在车内。
阿夏达杰惊恐地大喊了一句,她听不清,只记得脑袋被他伸过来长长的手臂牢牢按在副驾驶的椅背上。
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