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夏达杰没有说下去。
眼看夜深天气愈发冷起来,他凭着记忆找到附近一个农忙时候农民暂时休息的茅草屋。屋子里许久没有通风,有一股潮湿的霉味,但无论如何b在外头吹冷风好上太多。
屋子里有盏煤油灯,旁边放了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他们干脆把煤油灯点起来,借着那点光拣了相对g燥的地方。阿夏达杰依然把外袍脱下来,铺在地上让晏秋秋坐上去,又把灯放在她跟前聊作取暖用。
“别离那么远。”晏秋秋看阿夏达杰要走开,不满地说,“两个人靠近可以暖和点儿。这个温度,你没了外套又没取暖的,要冻出肺炎的。”她突然笑了一下,“得肺炎烧起来,你可就没力气阻止我g坏事了。”
煤油灯的火苗映在晏秋秋的眼睛中,像是一团火烧进人心里。阿夏达杰没有坚持,走到离晏秋秋近一些的地方盘腿坐下来。
“晏小姐,你说的对,”阿夏达杰离煤油灯稍远一些,垂眸望着地上。火光只打亮了他一侧的脸,另一侧在山脊般的鼻梁遮掩下,陷入了全然的黑暗。“是我犯了错,所以要关禁闭。”
阿夏达杰说得没头没尾,晏秋秋却听懂了。她的心狂跳,忍不住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承认你动了心!”
“是。”阿夏达杰突然抬头望向她,煤油灯的火苗钻入了他的双眸,火光闪耀,仿佛他压抑许久却终于压抑不住的心,“他们厌恶你、辱骂你,不是因为你引诱僧人,是因为僧人动了心。”
“你说什么?”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晏秋秋不太敢置信,又问了一遍。
“晏小姐。”这声晏小姐如一阵熏风吹过湖面,平如镜面的湖水皱起层层波澜,推向整个湖泊。阿夏达杰的神情不再如之前那般平淡温和,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激动。
“晏小姐,你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