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确认沈云瑾不是骗她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连忙朝医疗室冲了过去。
这边沈云瑾装作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在凌夭夭走后,她却是立刻噔噔噔地跑上二楼,进了自家老公的书房,调出了医疗室的视听监控!
家里的监控装置,采用的可都是最高级的隐藏式监控!
她倒要好好看一下,凌煊那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话要和夭夭说,非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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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夭夭进了医疗室,看到凌煊果然躺在可移动担架床上,左腿整个小腿几乎都是一片可怖的血肉模糊,为了方便待会进医疗舱,只做了简单的表层清理,并没有包扎上药什么的。
凌夭夭脚步一下子就顿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凌煊——
昨晚才那样对待过她的大变态、臭流氓!
这一整个白天的分别下来,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预想中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打又打不过,骂似乎也没什么用,只能好好和他讲道理。
如果她能从凌煊这里听到“昨晚我喝多了才会那样,对不起”,她想她还是会原谅他的,虽然兄妹关系肯定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般亲密无间……或者说,亲密得有些过分了。
说起来,凌煊会变成今天这样,和她之前一直很无知地各种主动亲近他,没注意男女之防,也有很大关系。
然而,凌煊如今重伤在身,她连想和这个人“讲道理”都不合适了。
她走得很慢,凌煊侧过头来,凌厉的冷眸黑幽幽的,一直看着她。
那张熟悉的冷峻坚毅俊美的脸,面色看起来有些失血的苍白,还有稍许处理过的小擦伤。
凌夭夭在离担架床前两米处站定,小声道:“有什么都等你腿伤治好再说吧。”
她很担心他,作为妹妹的担心,看到他腿上的伤,她都替他觉得疼极了,却不敢表露太多,怕会又给了他希望,造成更多不应该的牵扯。
因为两人关系的暧昧不清,连一声哥都不敢再轻易叫出口。
凌煊朝她伸出手,沉沉声道:“过来!”带着几许命令的语气。
他手臂上也有几道伤口,处理过了,看着没小腿的严重。
或许是过去一个月里,他当了她那么久的教官,她已经养成下意识服从他指令的习惯,当凌夭夭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到凌煊床边,还伸出手来,轻轻搭上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掌。
凌夭夭颤了颤声,鼓起勇气催促道:“你要说什么快点说!你腿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很有几分之前两人一起住时,凌煊对她管这管那,她偶尔也会反过来说他几句的那种氛围。
凌煊捏了捏小丫头肌肤白嫩柔若无骨的小手,感觉自己一颗心都柔软下来,他昨晚那样鲁莽而无礼地轻薄了他……过分得就像是一个变态无耻的登徒子。
她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立刻赶了回来,说明她虽然在生气,但还是担心他的。
凌煊想,她纵容了他一次,心软了一次,他势必是要得寸进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