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银川从她身上滑下来,躺成了一个大字型。“静瑶,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想再和你生一个宝宝,要女儿,像你一样孝顺、能干。那我老了就有福了。”
白静瑶侧着身子,把玩着他的手,又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指尖的温度。“我们现在就可以要,嗯?银川。”
蓝银川抽回了手,声音有点冷,“可我不想她像蓝克一样,没有妈妈疼、没有妈妈爱。你是一个好女儿,可你,从来不是一个好妈妈。”
黑夜中,白静瑶躺在他的臂弯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银川,就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我只是蓝银川的妻子,是蓝克的母亲。你等等我、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两个月后大选尘埃落定,就要收心了吗?他呀,有时候怀疑,竞选的到底是白季夫,还是白季夫的女儿呢?怎么她的执念这么深。
“银川,公公那边,你能帮我出面吗?向总统官邸施压,总统是有特赦权的,无非是利益交换罢了。”
蓝银川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女人,陌生的让人害怕。他想到了卫高翔的指控,干预联邦的司法体系,这特么的真实上演了!
白静瑶也坐了起来,自若地看他:“银川,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对晶城卫家赶尽杀绝时,可不光是白家在出力,蓝家也参与了分赃。六大家不满叶家垄断晶矿开采已经很久了,难道就该我父亲一个人背锅吗?”
如果刚刚,白静瑶还是温言恳求,此时已经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蓝银川的目光一寸寸寒下去,他发觉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枕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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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公馆的另一栋别墅里,也在讲着悄悄话。
“我霑,白季夫代表的六大家做了那么多违背宪章的事,手上沾染了那么多血,就只是轻飘飘的终身监禁吗?”
叶霑的手覆在奈莎的肚子上,那里面有他们的骨血,是他们爱的结晶。“奈莎,我也是六大家。”他幽幽叹息,“这里面有很多博弈。六大家存在联邦千年,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除去。而且六大家中也有很多子弟,比如温静姝兄妹,比如蓝银川兄弟,他们并没有参与到那些肮脏的勾当之中。”
是的,奈莎只是想做错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她转过身,脸贴着他的胸膛,睫毛在他的胸肌上刷啊刷,“可白季夫和宁之瀚,绝非无辜。”
叶霑抱着她,揉了揉她头发,弄得乱了些,“联邦调查局后续还会继续对白季夫的调查,至于宁之瀚,白季夫不会任他置身事外的。外公当选了总统,这些事也会做起来,我们只需在幕后,筹谋布局,必要时会清除障碍。”
奈莎感受到了叶霑的力量和决心,终于放下心来。“我霑,我想亲自走一趟琴岛。”
洪世襄彻底站在了白季夫那边,这对于奈莎和叶霑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洪世忠已死,他们也不可能再诛杀,那样老师只怕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