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丫头那里他还一眼没去瞧过,唐时衍的心里就升起一丝焦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见他果然要走,廖婧婧不甘心的捏了捏身前的被子,脸上的面容有些扭曲,“唐时衍!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唐时衍手搭在门上,从身后扔过来一只刚刚拔下来的吊水瓶子,他没躲,而是在那瓶子快要砸到门板上时利落的握在了手里,用一种近似叹息无无奈的语气说:“我会治好你的。”
“这件事是小萸做的不对,如果你需要,我会代她向你道歉。”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病人的情绪都不稳定,唐时衍做为一个男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过多的刺激她,如果他的一个道歉能让廖婧婧暂时放弃追究沈辛萸,其实最好不过。
廖家得了先机,也掌握了证据,若是铁了心追究沈辛萸那还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虽然他可以尽全力的保住沈辛萸,可舆论上的事可就偏风倒了,现在正是那丫头事业的关键期,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她的一辈子。
唐时衍考虑的全面,思考时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这后果发展出的无限可能在心里过了一遍。
而且,他留着廖婧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让我不告她也可以,只要你在我养病期间,陪在我身边,不许再见她。”
“”
沈辛萸是靠着走廊墙壁,一步步挪出来的,不知是因为突来的腹痛还是因为刚刚听到的那段对话,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此时恰好一位带着眼睛的中年医生经过,见她摇摇晃晃似乎要昏倒,立马上前扶住了她,看清了脸后,微微惊讶道:“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下来做什么!”
女孩就像是一条濒临窒息的鱼,张着有些干枯的唇瓣,喉咙处张张合合,最后她又抬手捂了捂肚子,涣散的瞳孔逐渐聚拢,“你是?”
这位医生是个生面孔,她并不认识。
医生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一件极其让他生气的事,他将女孩扶好,从胳膊处拿下拿着记录病人资料的本子,“你叫沈辛萸是不是?”
“是。”女孩无力的点点头。
见她承认,医生啪的合上了本子,黑着脸说:“你不知道你怀孕了吗?但是有流产的征兆,所以我让护士叮嘱你的家属要让你好好卧床休息”
吧啦吧啦,后面的话沈辛萸并没有听清,在医生说完怀孕了那三个字后,脑袋一沉再次晕了过去。
京北时间凌晨一点。
顾政霖因为管家的一句小小姐出事了,便连夜从国赶了回来,还来不及休息就命人匆匆的赶往医院。
路上,管家将过去十二个小时发生的事又重新的复述了一遍,“二爷,如今的状况就是,小小姐将廖家大房的长女廖婧婧从五楼的窗口推了下去,正好楼下停了一辆垃圾车,被路人救下来,送往了医院,如今的检查结果是下身软组织受伤,可能无法在直立行走。”
“因为什么。”顾政霖的脸隐在阴影之中,声音犀利如常。
“说是小小姐对唐老夫人的干涉不满,从上买了一种禁药下给了唐老夫人,廖小姐是去找她理论的,俩人才发声的争执。”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