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没穿成套的。
盛微语羞恼地捂脸,方才各种亲密的举动她都没有红脸,此刻脸上却开始升温燥.热。
看了眼易言接电话的背影,她纠结了两秒,偷偷地爬下了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半掩的门口挪……
啪嗒一声响,门合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异常突兀。
易言正接着电话,忽然听见这么一声,闻声扭过头,床上的人已然不见。
他扶了扶额,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姑姑,您看着办吧”,就挂断了电话。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离开卧室,到了客厅,便看见玄关处的高跟鞋也不见了踪影。
易言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真是溜得比兔子还快。
盛微语又是像上次醉酒酒醒那样,衣衫凌乱,不敢坐电梯下楼,鬼鬼祟祟地从楼梯通道回到了家,一路上还东张西望,活像个偷了什么绝世珍宝的小偷。
好在凌希这时候已经回了卧室,这才省了一顿八卦。
她回到卧室,把自己丢在床上,像只搁浅的死鱼一样在床上僵了几秒,会想起今晚的亲密,又开始在床上打滚儿。
庆幸自己成功溜回来的同时,又开始后悔自己临阵脱逃。
盛微语滚了一会儿,忽觉手里好像一直攥着什么东西,摊开一看,是枚纽扣。
脑子里又不自觉冒出刚刚的画面了,唇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如果她没回来,现在应该……
盛微语捂住脸,愈发后悔自己突然脚底抹油给溜了。而且,她突然改主意跑了,易言这会儿应该很火大吧?
盛微语心里的懊悔又渐渐变成了恐慌,正当她担忧又纠结之时,手机忽然响起一声短信提示音。
盛微语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包,拿出手机,打开便看见易言发过来的短信。
【晚安。】
床上的女人静默了几秒,几秒之后,又开始在床上打滚儿。
**
翌日。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过,洒在盛微语的脸上。略刺眼的光亮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继续睡。
可意识已经有一丝开始回笼,朦胧的睡意被渐渐搅乱,美梦也不再。
盛微语睁开眼,目光呆滞。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和男人的旖.旎和放荡只是美梦,现实里的她,是在旖.旎的边缘试探了一脚后,就自己溜走了,什么都没发生。
盛微语叹了口气,她自己跑的,怪谁?
她从床上爬起来,正要去洗漱,却又忽然顿住脚步。脚尖一转,来到了衣柜前,从抽屉里选了一套最满意的内衣,带进了浴室。
今天是周一,盛微语要去《新声》那边坐班,上班时间也是同在咨询所一样。
大清早是电梯高峰时间,电梯在楼层之间一层一层的停,像只走得慢还偷懒的蜗牛。
当然,比这只蜗牛更懒的人,是不会嫌弃它的速度的。
盛微语同凌希一道出门,在电梯门口候着,看着数字从十四跳到十三,又停在了十三缓步不前。
凌希对盛微语去《新声》当心理咨询师的事羡慕不已,这会儿,还在千叮咛万嘱咐,拜托她,“微语,你见到顾曲,千万记得帮我向他要个签名啊。”
盛微语觉得自己没那么靠谱,“你希望顾曲来我这做心理疏导?”
她只是在办公室坐诊,不能像工作人员一样随便走动,更不可能随便去找明星,谁到办公室来,才能见到谁。要想见到顾曲,只能是他主动来办公室,而他来办公室,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就跟医生在病人出院时永远都不会说“欢迎再来”一样,要见医生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凌希觉得也有道理,可又觉得可惜。
盛微语见她这副惋惜的模样,忍不住道:“要不这样,我看看能不能托人帮你要到一个?”
近水楼台的机会,不利用利用确实是可惜了。
凌希闻言,两眼一亮,“好啊!”
“不过你别报太大希望啊,我在那也不认识什么人。”
“好好好!”
凌希就差去给她一个熊抱了,这激动的模样和她工作时候的温柔医生人设,简直判若两人。
女人啊,真是见一个人换一个模样,最表里不一的生物。
盛微语嫌弃地推开要抱她的凌希,“你注意点形象。”
这时,电梯终于停在了八楼,电梯门缓缓打开,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一群人。
盛微语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易言,对方也明显看见了她,同她对视。
盛微语连忙收了那副嫌弃的表情,抿了抿嘴,压住嘴角疯狂想往上翘的弧度,和凌希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凌希也看见了易言,热络地同他打招呼,“易教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