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着旁人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嫁燕沉哥哥,而且我要嫁谁,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在背后说长道短。”
虽说世人大多就是如此,以为自己是好心,实则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在背后嚼舌根。
老夫人轻叹一口气,“婉儿,你瞧见了,今日你亲外祖母都能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带着这样看笑话的心思,你可承受的住?”
月婉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不怕的,我只是不想旁人诋毁您同祖父。”
老夫人带着浅浅笑意,“我同你祖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人几句话伤不了我们,只要你过得好,我们便欢喜。”
月婉心中好受了一二分,却还是不大欢喜。
洛阳陈家,从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只是后头没落了,空剩下一个世袭爵位,却再没有出过人才。
月婉没见过自己的生母,却也对她充满了感情,她小时候,祖母常常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位极其出众的女子,善良温婉,却又不失坚韧,当年也是洛阳城中名声极佳的女子。
只是身体不好,生了她以后,不到她满月,便撒手人寰。
而她的父亲,受不了丧妻之痛,落发出了家。
她和兄长,是祖父祖母还有大伯大伯母带大的。
外祖家,从她出生起,就不喜欢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她母亲的死,后来年岁渐长,才发现不是的,外祖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
她将头埋在老夫人膝上,轻轻说道:“祖母,您和祖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永远陪在婉儿身边。”
老夫人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客院里,陈老夫人气急败坏,“你瞧见了没,愿儿竟帮着陆家说话。”
“这些人怎么就能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呢,若是赐婚的是我家若儿,我是不会让她嫁给一个瘸子的。”话酸的快要掉牙了。
陈大夫人眼观鼻鼻观心,听陈老夫人怒骂了整整一个时辰。
陈老夫人没得到回应,又瞪了眼,“问你话呢,哑巴了?”
陈大夫人这才开口,“母亲,不妨等陆太师归家后,您再问问他。”
提到陆太师,陈老夫人气焰一下子小了不少,却还是犟嘴道:“他回来,我自是要问的。”
陈大夫人低下头,眼中满是嘲讽。
离了正院,月婉心情还是闷闷的,她原想去大夫人院中,还未走到半路,却见陆长愿满头大汗走过来。
“阿兄?”月婉有些惊讶,拿出了手绢给陆长愿擦汗。
陆长愿笑了笑,“妹妹,我带你出门走走?”
月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陆长愿又带了一件胡袍让月婉换上,还叫她束了头发,打扮成了少年郎的模样,同陆长愿站在一起,真真是亲兄弟。
出了琅康坊,一路行至朱雀大街,作为长安城的主干道,朱雀大街宽大无比,两旁房屋宏伟壮丽,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阿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月婉不禁有些好奇。
陆长愿得意一笑,“我打听过,今日王爷进宫面圣,待会儿肯定要从朱雀大街穿行,来这里我们定能遇见他。”
“虽说不久之后你们就要完婚了,就能日日见,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见他吗?”
“今日我们就与他偶遇一回,如何?”
他的嘴就像是开过了光似的,话音刚过,便见前方百十米处,有侍卫骑马护送马车朝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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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愿:我只是想哄妹妹开心罢了,不是真的想见妹夫。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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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音无语问苍天,出嫁途中被山贼劫走,幸亏那山贼头头发了善心将她送回家。可是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站在家门口,却听闻苏家二姑娘出嫁路上遭遇山贼为保清白,自杀殉节。
等等,她明明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看着紧闭的苏家大门,苏宁音恨不得哭倒长城,苏家真的不要她了,她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清风寨大当家易岑最近很头疼,蠢如猪的三当家偷摸着下山劫错了人,不对,是劫回来了个大麻烦。
这大麻烦仗着他自认有愧,整日花式提要求,泡茶要三里地外清晨时的山泉水、早膳一定要有十色小点、衣裙要日日不重样、日日都要泡花瓣澡……
清风寨上下苦不堪言,易岑悉数忍了,并决定快速将大麻烦打包送回家。
谁知道,不过半月光景,人口相传,苏家二姑娘已经成了‘死人’。
他站在苏家门前,听着身旁人哭的泣不成声,“我没有家了,呜呜呜。”
他听得心烦,捂住了她红肿的双眼,“哭什么哭,苏家不要你了,我要你。”带回清风寨当个烧火丫头还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