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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庆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恭敬地道:“奴才觉得三皇子说的有理,那刑部主事家的公子,奴才也是见过的,那真真是少年英才,年轻有为啊,而且奴才觉着我们的禁卫军就是需要像这样的新鲜血液,将刑部主事家的公子安排在左林卫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群臣一惊,都诧异地看着站在景惠帝身边的林庆,难道这林庆要站在三皇子那一边了?

三皇子党的人则心中狂喜,二皇子一派的人却是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东宫太子的人瞬间苦了脸,司徒元嚣忍不住跳出来指着林庆道:“你本是一个阉臣,这里哪有你说话份,请父皇治林庆之罪!”

“退下!”景惠帝喝道,他的这个儿子很是不喜林庆,这让他有点不快,难道朕看中的人会有错?

景惠帝觉得林庆说得很有道理,将司徒元嚣喝退之后道:“林爱卿说的很有道理,如今禁卫军中主将正当壮年,此时让他带一带年轻人正是合适的,况且人总会老,禁卫军中不能都是用一些老人。”

“圣上英明,相信圣上此举一定会让禁卫军更进一步,皇城守卫定会更加森严,护我梁都万世不朽。”林庆感动地道。

“嗯,说的好!我大梁基业必会万世长存。”景惠帝也有些激动。

“吾皇万岁,我大梁必将千秋万代,永世长存!”群臣似乎比景惠帝更加慷慨激昂,不过是真这么激动还是假的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司徒元嚣也跟着麻木地喊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也一派平静的样子心里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

司徒元嚣正式参与政事的时间并不久,一些出格的场面并没有见过,所以今天才会有这种反应。

这……这真是跟那王什么婆似的,尽管司徒元嚣不敢说他父皇的不是,但嘲讽嘲讽这些大臣他还是毫无压力的。

司徒元嚣觉得这简直是无耻之极,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你们怎么不把天吹破!

满朝文武尽是虚伪之人!

目光投向了林庆,林庆似乎若有所感,也将目光投向了他,明明带着笑意他却感到了一丝阴寒。

这让司徒元嚣再一次下定决心,这个人必须除掉!

早朝结束了之后林庆便跟着景惠帝离去了,留下了一殿的文武大臣。

此时司徒文瑞凑到了司徒耀华和司徒元嚣的跟前道:“大哥和五弟昨天怎么不去我府上坐坐呢?毕竟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聚聚了,我对大哥和三弟很是想念啊,更和况昨日还是小弟的生辰。”

第8章 司徒元嚣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司徒耀华说的,司徒文瑞近来春风得意自然想在司徒耀华这里炫耀炫耀,皇子之间除了争夺皇位之外,平日里也自是少不了各种攀比。

司徒元嚣心里本来就不快,现在真想一拳头直接糊到他脸上去!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一个左林卫的副将么?禁卫军还有右林卫羽林卫呢!得意个什么劲!

但若真照实说的话,无论是任何人得到这个职位都难免会不兴奋,司徒文瑞会这样也情有可原。

禁卫军一共有七万,分为左林卫,羽林卫,右林卫,左右林卫共四万共同守卫皇城,而三万羽林卫则直接负责皇宫以及宫墙内院的守卫,三卫职责之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今左林卫副将之职被三皇子的人所得,三皇子自然是在暗中乐的合不拢嘴。

司徒耀华依旧一派沉稳稳重地笑笑道:“三弟的生辰为兄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为兄虽然没有亲自去三弟的府内为三弟贺寿,但三弟的礼物为兄还是送了的,听闻昨日三弟府中前来贺寿的人极多,为兄送的礼物三弟想必是忘了吧。”

“哪里哪里,大兄送的礼物三弟如果看过又怎么会忘,应该是府里哪个粗心的人特意放在了别的地方使三弟没有看见罢了,小五的应该也是如此,倒是为兄的不是了。”司徒文瑞似乎带着点歉意地笑着道。

司徒元嚣:“……”还有完没完了?还有虽然他肯定他大哥是送了礼物的,但他……真的没送啊!司徒元嚣默默地想到。

然而这点他是不会点明的,一把拉住司徒耀华的手道:“大哥你找我不是还有事吗?如果你忙的话我就先走了。”

司徒耀华瞟了他一眼,司徒元嚣头皮一紧,讪笑道:“我说着玩的,大哥你别介意”说着又不耐烦地对司徒文瑞道:“你烦不烦啊,再没完没了的当心我揍你!”

“元嚣!”司徒耀华喝了司徒元嚣一声,有对着脸色变的有点阴的司徒文瑞道:“三弟,对不住了,五弟打小脾气就这样,你也知道有时候他连父皇的账都不买,三弟别往心里去。”

说着便笑着跟司徒文瑞道别,拉着司徒元嚣离去了,只留下司徒文瑞阴沉个脸地站在那里。

哼,竟然敢给他摆脸子,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司徒耀华和司徒元嚣都踢下去,司徒文瑞脸色恼恨地想,甩了甩袖子也走了。

东宫,司徒耀华:“说吧,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司徒元嚣似乎对自己头上的那一块天花板特别感兴趣,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大哥,嘴里一边道:“没去哪里啊,就是出去玩玩了。”

“去哪玩了?老三府里?”

司徒元嚣不看天花板了,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嗯”

他大哥一向料事如神,司徒元嚣也没必要否认。

“是不是还干了点别的什么事?”司徒耀华的声音有点沉,司徒元嚣心中一紧,咬牙道:“绝对没有!”

“可是据京兆尹府传来的消息说,昨晚有人在皇城中斗事,而且规模还不小,不过这事涉及到缉事府,死的还有不少缉事府的人,所以这事也没人敢管。但据我的人所查,这伙人打斗的路线是从三皇子府到千岁府的路上。”

司徒耀华慢悠悠地道,却给人一种莫名地压力。

司徒元嚣的眼神有点游移,“老三!”司徒耀华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司徒元嚣仿佛被这一声激恼了,不服气地道:“对,就是我干的!但那又怎样?我杀个阉货还有罪了?像这种奸佞大恶就应该杀之而后快!”

看司徒元嚣冲动的样子司徒耀华有点头疼,他揉了揉额头无奈地道:“他虽然该死,但也不是这么个死法,你不应该在三皇子府附近动手的,这样一但杀不了他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谁知道他有没有站在三弟的身边,他若是文瑞那边的人如果你把他杀了那我们就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来你三哥的报复,到时候最后得利的人还不是你二哥?他要没死查出是你干的那他还能善罢甘休?总之情况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的,林庆不能死,他一死朝堂的局面就更乱了。”

司徒耀华说得口干舌燥,就是想让司徒元嚣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以免造成一些不可估量的后果。

司徒元嚣润了润口,准备再给他解释的更清楚一点,但还没等他再开口司徒元嚣就冷笑着道:“大哥你说这么些顶什么用?在我看来,如今朝堂中的水已经够乱了,父皇身体欠恙,朝中的势力以各皇子分为几脉,那些墙头草的老狐狸一脉,还有一些想要明哲保身的人,然后就是以林庆为首的阉党了。

杀了林庆又怎样,如果更乱那便一并清理了!”

司徒元嚣桀骜地道,司徒耀华楞楞地看着司徒元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寒意,眼中的神色不由变深了。

他的这个五弟看来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