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不等祁言回答,直接看向赵挚:“你不能凭这点东西,就断我杀了人!”
“啪啪啪——”
祁言鼓掌:“咱不说别的,只说左大人这身段,这音量,可谓中气十足,气力上佳,您这身体,好的很哪。”
左修文警惕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赞左大人好身手啊——”
“你——”
“诶,”祁言挤挤眼睛:“左大人别急着反驳嘛,我昨夜无聊出来溜弯,亲眼瞧见您收拾几个小混混,抬掌踢腿,空中小翻身,身姿矫健,如入无人之境呢……”
左修文眼睛渐渐睁圆:“你……是你——”
是祁言安排的!
祁言手中扇子刷一下抖开,笑的贱兮兮:“实在是仰慕大人身手,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左修文手心微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感觉今天这个事不对,别人设了套在套他,一环又一环。
赵挚……到底知道了什么?拿到了什么证据?
今日……真要把案件结了砸死么?
但不管局势如何,对方知道什么,他都不能认输。
这个案子,不能是他做的!
绝对不能!
左修文冷哼一声:“官场凶险,我学几招保命本事,怎么,不可以么?”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杀人的活儿这么熟练干脆,脑子还聪明,真是难得。”祁言拉长了声音,“左大人知道蔺飞舟是怎么死的么?一刀毙命,刀尖从肋骨间隙横入,直插心脏,角度精准,力道正好——能这么稳准狠,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左修文:“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
祁言突然板起脸,声音洪亮如巨石大山,劈头盖脸砸向左修文:“当时所有护卫环顾在侧,唯有离死者近的人才能动手,死者周围几乎全是普通百姓,唯有左大人你,才有这‘庖丁解牛’的本事啊!”
左修文自然不会认,声色俱厉,袖子一甩:“满口胡言!”
赵挚大手拍上桌子,声音比他还大,气势比他还强:“左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