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卖女、娈童,他就像是在泔水桶里泡大的怪物,把女人当做一种获取权益的工具,干着丧尽天良的勾当。
“他就想睡你!”
金世一脸怨毒,从这个小贱人被康绍辉看上的那一天起,她就完全按照姓康的的喜好被培养。无论是茶艺、待人处事,包括那种高傲娇纵的性格都是特意训练出来的。
当初金家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心血,她居然敢联合许靖康背叛金家!
小畜生。
不愧是那个贱货生出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方柔的骨灰来威胁她,又不断提及康绍辉。摆明了要图谋她的东西。
“叁号地。”
如果不是她用了手段让康绍辉在省会议上改了口,他都没注意到这个小贱人居然对康绍辉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枕边风果然好用。
“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要你妈妈说了算。”
瞬间镇静。
心里激越的浪潮在拍向悬崖的那一刻骤然停止,倒放般迅速平静。
海上生明月。
金宝宝笑出声,一脸平静,跟刚才判若两人,
“那骨灰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那个价。”
将来叁号地一旦被开发,十个亿的潜力值轻轻松松拿下。到时候日薄西山的金家借着这笔资金,又可以祸害人间好几年。
“形式上的东西,我相信妈妈能原谅我的。”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步。
现在就要看谁更沉不住气。
谁掌握了更多对方的把柄,谁就是赢家。
金宝宝淡定地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轮到她了。
打开一个tomford眼影盘——谢有鹤送的十六岁儿童节礼物,全套。
一年一个儿童节,二十岁,二十个礼物。
他没有陪伴过的日子,他通通弥补。
眼里终于流露出与现在气氛格格不入的甜蜜,金宝宝看着里面棕锈色的眼影,犹豫着要不要画一个勃良垦的红酒妆。
但是会不会跟她的唐风袖衫起冲突?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孝女。”
金世冷哼着嘲讽她,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又假模假样的从西装袋中掏出一个方格帕子,抖了抖,
“哎呦,怎么这么多灰。”
金宝宝透过镜子看过去——
阳光下,细白的粉末像是被看不见的游丝拨弄着,旋转,落地。
心脏骤然紧缩。
是骨灰。
“在做畜生的路上,我确实不如你。”
躲在口腔内壁的唇肉被两排银牙狠狠咬住,唇角强行被肌肉拉起牵扯出皮肉的笑。
她需要疼痛,需要血腥气,来反复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不狠站不稳的游戏。
“不过在心狠的路上,我倒是可以和你比一比。”
金世扔掉手帕,一脚踩上去,仿佛对待什么肮脏的东西,反复碾踏。
他当年碾踏了方柔,如今也可以碾踏她。
看着她眼里破碎的冰凌,鼻间蹦出嗤笑。
她可能确实够心狠,可是她又有太多的弱点。
她现在没有松开的口,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被全部打碎。
金宝宝看着金世的行为反而淡定。
他拿她没招了,才会拿一个死人撒气。
“听说小叔叔挪用了公款赌博,把金家的资金池都快抽干了。”
多可怜,澳门一把豪赌,居然毁了金家半壁江山。这样一个家族得多老态龙钟不堪一击?
可笑。
“修了几年的温泉山庄项目卡在半山腰,是不是特别需要一个能够翻身的项目?”
或者说是特别需要一笔钱。
他们缺钱,而她不需要钱。
“你想要什么。”
“我要秦园。”
拿活人,拿死人都比不上现实利益来得重要。与其让他再做无用功妄图羞辱她低头,她还不如开金口给他一个机会。
“你连一个鸡窝都要。”
秦园被他改名为秦淮,面上是有钱人附庸风雅消遣的地方,暗地里却是有钱人帝王幻想的淫窝。
“鸡窝?”金宝宝转过头,笑得有点社会,“不下蛋的鸡窝你倒是经营的勤快。”
再也没有比秦淮更加香艳淫靡的名字,也在没有比秦园更风雅的园子。
名声大,自然风头也大。
互相抵消,居然也没几个有钱人敢来这里嫖妓。
“随便你答不答应哦,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怎么选?”
“自然是选近水。”
得到了叁号地,金家就相当于断粮半月的士兵等来了补给。
只需要整顿妥当,金宝宝就又会是他的掌中之物。
“我妈妈的骨灰呢?”
果然面子上装的再像,她还是不堪一击。
“签完字给你。”
事实上他路上经过了一个化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