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急,反正知道你肯定要回来的。”宫言庭笑着说,他伸手试了试她的手,问:“你手套呢?扔酒店了?”
蓝缨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对不起啊。”
宫言庭笑,“对不起什么呀,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不冷啊?”
他脱下自己的手套,套到她的两只手上,被他捂过的手套,格外的暖和,她说:“你的手套好暖和呀。”
“你的也暖和。”宫言庭说:“不过你天生冷骨头,所以不容易捂热,我以后知道怎么让你戴手套了,我戴过了再给你戴。这样就暖和了。”
蓝缨的脸上带着笑,她点点头:“嗯。这样也行啊。”
宫言庭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慢慢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回头我们把这次拍的照片挑几张漂亮的洗出来……”
“我们穿的这么多,好像脸都没露出来啊,洗出来也看不清啊……”
两人一边看着冰雕风景,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对蓝缨来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高高兴兴的过着每一天,就是最好的姿态。
宫言庭指着一只麒麟冰雕夸赞,蓝缨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她的视线看着他的脸,宫言庭的眼睛落在冰雕上,眼中含着笑,跟她说着他所知道的麒麟的故事。
蓝缨看着他的表情,真心的觉得宫言庭是一个全身都带着温暖的人,靠近她的时候,不论是身还是心,都会觉得暖洋洋的。
原来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人,跟她这种人就是不一样的。
毕竟机构里从来没有一个宫言庭似的人,每一个从机构里走出来的人,都是那么的阴郁黑暗,就像是从未见过太阳一般。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宫言庭带蓝缨回青城,一路上虽然雪水化了不少,但还是很滑,好在宫言庭不需要蓝缨提醒,本身就很小心,开了六个多小时终于回到青城。
听到楼下的时候,蓝缨说:“总算平安的到达了。”
宫言庭笑着:“我开车还是很小心的,别怕。”
蓝缨点头,“我感觉到了,确实很小心。”
两人说说笑笑乘电梯上楼,一起打扫空落了五六天的房子。
对于行动力一致的两人来说,做这些事完全不需要多说什么,其中一个人行动力,另一个马上就能接上,不得不说,蓝缨觉得跟宫言庭在一块的时候气氛很舒服,哪怕是出去旅行也是很舒服,那种很多情侣在旅行过程中发现很多问题不适合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两人的想法和执行力完全一致。
宫言庭身为男人的身份也让他主动承担更多的,出行之前的路线准备工作都是他跟蓝缨商量过后他独立完成的,压根不需要蓝缨动手,而蓝缨则负责收拾两人的欢喜衣服和路上的食物,不需要谁开口的各自分工。
所以整个旅行的过程舒适且开心,完全没有额外闹心事。
打扫完之后宫言庭把照片导出来,挑选拍得漂亮的照片打算去冲洗,蓝缨跑过去看,帮他一起选觉得好看的照片,宫言庭笑,“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蓝缨蹙鼻子,“脸都皱起来了。”
宫言庭笑着说:“就是要皱起来的,搞怪照呀。”
蓝缨不让,“不行不行,可以留着,但是不许洗出来。”
宫言庭只好说:“不经吓呀,我骗你的,洗出来的肯定都是超级漂亮的。”
蓝缨抿嘴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大年初七,大部分公司都已经恢复了上班,也就只有学生才会晚几天,两人在外玩的时候,宫九阳分别给蓝缨和宫言庭打电话,结果两人说好了都不接,把宫九阳气的半死。
宫言庭上班第一天就被宫九阳叫到了办公室。
宫言庭笑眯眯的开口:“总裁新年好。”
自打他知道蓝缨跟宫九阳的兄妹关系后,就坚决不喊“小叔”了,宫九阳开始没发现,觉得是知道当着员工的面避嫌了,后来私底下他还是这样,宫九阳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压根就是不愿意再喊他小叔。
宫九阳看了他一眼,“我不好。”
宫言庭:“……”
宫九阳直接把腿翘到了桌子上,在老板椅上晃来晃去,说:“你爸找你没?”
宫言庭点头:“给我打过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回去,我没理。”
“他找我了。”宫九阳说:“请我帮忙,务必要在今年让你结婚生子。”
宫言庭垂着眼眸,“我有现成的人选,哪里还需要总裁帮忙?”
宫九阳真是服了他了,一脸的嫌弃:“这里没人,叫什么总裁?”
“这是规矩,不能没大没小,公司里就应该叫总裁。”宫言庭说的理所当然。
“这是私底下。”宫九阳瞪了他一眼。
“私底下就更不能叫了。”宫言庭说:“万一让人听到,我这就是典型的做给别人看的,不成。”
宫九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舍不得分手?”
宫言庭头也没抬的说:“不会分的。我们两情相悦的事,为什么要分手?”
宫九阳点头:“成,你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估计我是劝不动你了,这样。只要你能说服你爸和家里的那些老东西,这事不管。怎么说呢,蓝缨好歹是杨照留给我的唯一的妹子,说句良心话,我巴不得她能找个可靠的人嫁了。毕竟她的曾经是十几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那种地方能活成什么样子?你要是有种坚持,我就点头,但是你要是没种,挨不过家里那些嘴,你就趁早撒手,回头我也会找个靠谱的人给她认识。我这话就扔这了,能不能主要看你能耐,听明白了?”
宫言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真的?”
宫九阳摊手:“要不然呢?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作为长辈该说的都跟你说了,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你不听我又不能打你屁股吧?再说了蓝缨怎么着都是我妹子,一个妈生的,在同一个子宫待过,我没尽过一天兄长的责任,总不能对她提出过份的要求吧?棒打鸳鸯这事其实我很乐意做,毕竟坐起来心里很爽,只是得看对象,一个是我妹子,一个是侄子,啧啧啧,除了这辈分乱成了粥,其他好像也没什么。”
宫言庭看着他,像看个神经病,“总裁说的真心话?”
宫九阳回答:“假的,不过为了彰显我英明神武深明大义的人设,我只能这样说。何况,我说我不同意,你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