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眼前这个笑容如春风化雨般的领导,种纬除了感到亲切二字,实在没法有其他的感觉。他立正答道:“报告首长,不辛苦,我们就是要平时训练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说得好!”这位领导对种纬的回答非常的满意,他还微笑着在种纬的肩头亲切的拍了拍。然后便继续带着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容,继续和其他的战士们握手致意。
有了第一位市领导带头,后面其他前来握手的大小官员都对战士们表现的相当亲切,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要拍拍战士们的肩头,说上几句关心和慰问的话。
不管怎么说,领导所表现出的这种态度,这让这些在生死线上忙活了大半天的年轻士兵们都倍觉欣慰,连带着体力也似乎恢复了不少。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旁边的摄影机和照相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第二天的时候,一则新闻报道吸引了全市人民的眼球:“驻军某部奉命设伏,全歼持枪杀人逃犯。市领导、驻军、公安密切配合,精确指挥……市领导亲切慰问设伏战士,褒扬战士们忠诚为民,甘于奉献的精神……”
当种纬看到这一系列报道的时候,他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而他似乎又觉得,似乎把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埋在心里,才能算得上是成熟!
前来慰问的领导们走了,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的快速快捷,留下的都是需要为这起案件收尾的人。
那支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枪被公安机关收走了,这是重要的证物之一,特警团当然无权保有。接下来现场的勘察、收尸和取证工作,也都由有公安机关负责。至于这个案子后期的侦破和那支神秘枪支的来源,都不是特警团的战士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在简单交接了现场的一些情况后,特警团也开始集结,准备返回了。
直到这个时候,种纬才想起他们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干。他急忙找到高俊岭和国勇超报告道:“报告高连长、国排长,咱们把人家马村长村里的车弄坏了,是不是还要赔给人家啊?最起码也要给人家恢复原状吧?”
已经准备走人的高连长这才记起这件事。正好这个时候马村长正在村口陪着地方的领导在说着什么,他赶忙拉上袁团长和特警团负责后勤人一起来找马村长。
谁知道刚把事情一说,马村长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开心的声音几乎吸引了所有正在村口列队的战士们。
“赔啥啊!当着诸位领导不说假话,明天我就把这车在我们大梨头村村口一摆,让十里八乡的人都得来看热闹!既让老乡们接受点法制教育,同时我们村还能卖点鱼,卖点虾,再卖点土产啥的。用不了几天,别说一辆车,就是十辆车也挣出来了。赶上过年,村里再请个戏班子唱唱戏,踩个高跷,那生意说不定能做得得更长远!”马村长的声音透着开心,爽朗到了让在场的人们都能体验到他心中的愉悦。
听到马村长这样说,在场的人们都笑了起来,无不对马村长的生意经抱以彻底的佩服和敬仰之情。
就连皱着眉头来处理善后的地方领导听到了,都没法不对马村长这番言论伸出大拇指。某县领导更是如是说:“听到咱们基层干部能想到这一步,我相信咱们老百姓的好日子肯定不远了。”
一切尖埃落定,离天黑也不远了,特警团即将收兵回驻地。正在此时,一辆看起来干净整洁的中巴车一路颠簸着来到了大梨头村口。一位政府办事员模样的人带来一个消息:今晚领导要召开庆功宴,这辆车是来接参加围剿枪匪的有功将士的。不过参加的人员有名额限制,只限十五人。
十五人,怎么算呢?袁团长自认是个大老粗,和领导见面一直要让政委王坤帮着撑场面的。所以这种不得不出席的场合,一定要让政委和他一起出席才不会出纰漏。再加上谢参谋和高、许两位连长,再加上国勇超和种纬等四人,再加上在战斗中不可或缺的几位,轻轻松松的就凑齐了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