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张-工程师居然是违禁词,必须用-分隔,没办法又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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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们该干什么?”袁团长扭过头,问张-工程师道。袁团长有些紧张,但还谈不到慌乱的程度。从军二十多年了,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已经看得淡了。虽然还不能做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想看到他慌乱却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张-工程师明显沉吟了一下道:“没办法,只能夜间下潜了。”
显然,从张-工程师这句沉重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夜间下潜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难度大不大?”袁团长显然也听出张-工程师话中的意味了,他有些皱了皱眉头道。
“麻烦不小,不过,没别的选择了。”张-工程师意味深长的望着袁团长道。
袁团长扭头往大堤内侧望过去,两个连的战士们还在努力封堵着不断出水的管涌。哪怕是他这种防汛的门外汉也看出来了,这种封堵的办法纯粹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即便眼下把这些涌水的管涌堵住了,也没法改变大堤下面渗水通道依然存在的现实。
照这样下去,就算那边一直能堵得出管涌出口的涌水,但早晚大堤下面的基础会被这管涌透出的沱江水给冲毁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大堤恐怕就会像豆腐渣一样被洪水绞成烂泥的。
正在袁团长他们和张-工程师说话的功夫,种纬他们十几个人的突击队已经来到大堤之上,且已经列队完毕。
“我去宣布,您来指挥!”袁团长没有二话,直接把等会儿下水探摸的指挥权交给了张-工程师。到了这个时候,张-工程师直接指挥的效率明显比他来指挥要好得多,因此他一点犹豫也没有。
“同志们,刚才的管涌险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虽然我们留了两个连队继续在封堵,继续在巡查,但真正的隐患不在那里。”说着话,袁团长指着管涌的方向摇了摇头道:“真正的麻烦在这里!”袁团长的手势指向了大家脚下的沱江大堤。
战士们不懂管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眼下凶险局面的理解。就像张-工程师说的那样,千里之堤都会溃于蚁穴,何况已经出现了这么大的几处管涌。一旦沱江大堤垮掉,那这附近的几十万百姓可就遭殃了,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往常都会说子弟兵子弟兵,那到底什么是子弟兵?前两天去集市上找那个肉贩算帐的时候,一起起战士们是来替老乡们抗洪的,大家明显可以感觉到周围百姓的善意,连带着找那个肉贩讨还公道的气势都盛了几分。可现在,如果就让这大堤在大家手中被冲毁的话,特警团的脸往哪搁?
“如果不尽快找到水下的暗洞,沱江大堤就会出危险。而保住沱江大堤,就是保住咱们襄城团的战旗不倒!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袁团长大声喝问道。
“有!”十几名战士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我就不多说了。下面由张-工程师来告诉大家该怎么办!”说完这句话,袁团长退了下去,把张-工程师给请了上来。
“大家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成语吧?”张-工程师一上来,就把事情的严重性和大家讲明白了:“现在,这处管涌可比蚁穴要危险多了。刚才那处管涌,就像一条吸血的血管。如果只封堵那边的出口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条血管还会在别的地方找到出口。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大堤都会被它把血抽走。一旦大堤的结构受到影响,咱们这些天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同志们!战友们!小兄弟们!现在情况紧急,找到水下的那处暗洞,然后封死它,才能保住大堤!拜托啦!”说着话,张-工程师给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敬礼!”没人带领突击队的战士们,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口令,向这位在沱江大堤上抗洪三十多年的老工程师还礼。
一往无前,是军人的优良传统,就算很多人都心怀惴惴,但也没人表露出来。不是没人敢,而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谁要敢说我不干了,我退出!那好,以后你别再想让大家用看人的眼光看你。逃兵,就是对这种人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