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想不想要这些钱啊!”种纬晃着手里的钱对河对岸的候登山道:“想要就过来拿啊!”
种纬故意用钱尝试钓回候登山,只要这家伙重新游回来,自己就能在他上岸的过程中控制住他。至于正面和手持利刃的候登山死拼,对不起,种纬不是练功练得傻缺的人,他可不干那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傻事。
“兄弟,我输了我认了,你高高手扔过来千八百的,剩下的就当给你赔罪了如何?”河对岸的候登山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寒风里冻得直发抖,整个人狼狈得很。看到种纬拿着自己的钱跟自己比划,候登山又眼气有眼热。可是无论怎么眼热,狡猾的候登山就是不肯过河来拿回属于他自己的钱。
“凭什么扔给你?钱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种纬装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继续逗弄候登山道。现在优势在自己这一边,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
“得了!不给拉倒,就当过年给你买烧纸了。”说完这句话,候登山一转头钻进了河对岸的芦苇荡,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种纬就看见候登山出现在了对岸已经收割完的庄稼地里,一路往东北方走去了。
好个果断的家伙!看到自己讨不回钱,自己也有了防备,居然就这么干脆的溜了!看来这家伙还是挺警醒的,知道拖下去对自己不利。
怎么办?按理此刻种纬该联络上级,然后调集警力来围捕候登山。可是种纬此刻已经看到了那部倒霉的步话机,它已经滑进了北沱河里,泡了好一会儿了。
直到看到候登山走了,种纬这才下去把步话机给捞了出来。可是无论怎么按,这个步话机也没有一点反应了。得了,种纬和上级的联络渠道就这么断了。
怎么办?回去报信么?一来一回需要多长时间?再想抓到候登山又要花多少时间?撒多大的网?最担心的是自己一回一来,就再也找不到候登山的踪迹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呢!
得了!不就是一个候登山么?本事再大也是一个人,我就不信我自己拿不住它!
想到这儿,种纬翻了翻候登山的旅行包,很快从里面找出了一身换洗的衣裤。再继续翻,种纬又从中找到了一圈塑料布。好东西,这正是种纬现在需要的。
种纬脱下了自己的骑行皮衣,然后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脱下的衣服上。纸条上的大意是让发现摩托和衣服的人赶紧报警,这涉及一庄重大案件,公安局一定会重谢他如何,如何。
然后种纬把这张纸条用步话机压住,又把摩托放在自己的骑行服旁边。想了想,又把候登山包里的钱都装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种纬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脱了个赤-条-条的,把自己的衣服和候登山旅行包里的那身衣服用塑料布包裹了个严实,然后用钢管挑着这个包袱就游过了河。
种纬要干什么?追击啊!至于种纬为什么要废这么多事,又脱衣服又穿衣服什么的。那当然是种纬不想湿漉漉的去追候登山,因为那是对他体力和热量的浪费啊!至于拿候登山的脱衣服,那也是用来遮住他身上的这套警服,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不大会儿功夫,种纬上了对岸,并且很快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遥遥的缀在候登山的后面就跟了下去。
现在种纬的优势比候登山可明显大多了——候登山挨了一棍,又在冰水里洗了个澡,弄得身上湿漉漉的,而且在此之前他不但连伤杀四人,又杀伤多人,还仓惶的跑了足足有七八公里的路。而种纬则是一直骑着摩托车在追击,体力上可以说是完胜候登山。
不过即使是这样,种纬也没打算追上去与候登山博斗一番。所谓困兽犹斗,穷寇莫追,此刻的候登山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亡命徒,种纬可不打算和他拼命。就算他现在占据了些许的优势,他仍然不会莽撞行事。如今的种纬已经是一名警察了,他要做的是把候登山抓获归案,而不是追上打死。
你候登山不是身手好吗?我就一直吊着你,消耗你的体力,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远?跑到你精疲力尽的时候我再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