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种纬笑了一声道:“你输才正常,不输才不正常!”种纬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在李肖旁边坐下道。
“怎么说?”李肖一听种纬这么说,立时来了精神,他自然很想知道自己输的原因,于是一骨碌身就爬了起来。
“你这两下子是自己苦练得来的吧?没经过高手系统的指导吧?”种纬看到这家伙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于是笑了笑问道。
“是啊!小时候是跟我们村练把式的学的,后来没人教,也就自己练了,吃了不少苦。到部队也没什么人指导,反正大半个团也没几个人跟我支应上几招的,都是自己摸索着练的。”李肖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唉,也难为你了!”一听李肖是这么个发展路径,种纬都禁不住感叹道:“我当初在部队里可是遇上了不止一个高手的,连着几年一直在人家手下吃败仗,最好的一个我退伍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种纬所说的最好的一个,自然就是他的连长高俊岭了。
“嚯,是吗?你从他们那儿学了很多吗?”李肖一听这个,也禁不住有些神往了。能把种纬这样的人打败的人,那功夫得好成什么样儿?关键是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那岂不让人羡慕?
过去练武有句话:要想打人,先学挨打!没吃过亏挨过打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不足和缺点?李肖吃亏也就吃在这上面了。他那两下子历来都是用来打不如他的人的,渐渐他也就成了矬子里的将军,又怎么能看到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就好像那些练传武,自诩为“大师”的人。练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功夫,成天关在门里让自己的弟子徒孙陪着他练,自然无往不胜。时间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的功夫天下第一了,结果糊里糊涂的去挑衅博击选手。
岂知道他们练的花架子在那些练过抗击打和高对抗,甚至练成了肌肉记忆的拳手面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三下五除二被放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只是这些练傻了的人是不是会被打醒,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以老犇看,这种人练了一脑子浆糊,这辈子算是醒不过来了。
“那当然!”种纬接着李肖的话答道,那神情让李肖羡慕不已。只不过种纬根本没有提吴师傅的事情,他拜吴师傅为师的那个事情吴师傅不让提,他也就不准备跟任何人讲了。
“真好!你这两下子真不错,能不能教教我?”李肖酝酿了一会儿,终于厚着脸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教你?你得先说说你什么情况吧?我总不能上来就教你!你这上来就动手,我连你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呢!”种纬哧笑了一声道,把李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我是个保镖。”李肖一听种纬这么说他,也禁不住脸红了一下。是啊,两人都交手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不知道种纬叫什么。不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先对种纬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道:“不过,我现在失业了……”
其实,李骁的“肖”字是“骁”,只不过这个字不常用,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哪个字。原来,自从那晚上李骁的老板黑胖子齐东田吃了亏之后,回去就把李骁炒了鱿鱼。因为在黑胖子看来,那个只会摔跤,空有一身力的壮汉虽然脑子笨了一点,功夫也没李骁好,但在黑胖子遇到麻烦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站起来想反抗的人。虽然最后被对方勒晕,但那至少也证明了他的忠心,他肯定要留下那样的人的。
至于另外一个保镖,最起码也有些反抗的意识在里面,虽然被对方制住动弹不得,但好歹有些反抗的想法。唯有这个李骁,他是呆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枉黑胖子平时给他开的薪水最高,结果遇上事儿一点保护自家老板的意思都没有,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于是,李骁就失业了。
其实用李骁的话说,他并不是不能做出反应。而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当时的场面反抗根本没用,他自己倒是能挣脱跑了,可那有什么用?再者,李骁也有些不齿黑胖子齐东田的为人。那家伙家里是个小头头,后来给他包了两个煤矿,结果正好赶上煤价上涨,这家伙一下子就发起来了。
可这家伙为富不仁,自己的矿上安全生产条件极差,可他仍旧不管矿工们的死活继续生产。有了钱以后不是拉着一些官僚们吃吃喝喝请客送礼,要不就是二奶三奶四奶,外加女秘书的胡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