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种纬最后这一眼,那奇怪的眼神立刻让林萍知道种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林萍那张白皙无瑕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块红布,连额头和耳根都变得红通通的。
“切,是王叔让我去的,谁让你惹上风流债了呢……”林萍红着脸咬牙解释道,但话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显见得她自己都已经不自信了。
种纬一边开着车,一边忙里偷闲的看了林萍一眼。一看到平时端庄矜持的林萍脸红成这样,他也禁不住有些好笑的笑出了声,轻轻的偷笑了两声。
“你还笑!”林萍终于生气了,她抡起粉拳照着种纬的肩膀就不轻不重的打了一记。谁料种纬肩头结实的肌肉却直接把他的拳头反弹了回来,还弄得她疼得发出了“滋”的一声。
“别闹,我这儿可开着车呢!”种纬脸上带着笑容,连看也不看林萍的手在哪儿,凭着练习格斗所练出来的空间感觉一把就抓住了林萍还没来得及缩回手。然后很自然的把林萍的手拽到自己的眼前,轻轻的吹了吹道:“疼了吧?以后可别打我,打我吃亏的是你!”
林萍想把手抽回来,但抽了两下却没能从种纬粗砺的大手里逃脱,干脆她也就不挣扎了,任由种纬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变速杆上。
“谁让你说我呢!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林萍用从来没对种纬用过的,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
“我知道!”种纬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这不是心疼你么!只是我不太会说话,你别过意。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种纬才又对林萍说道:“林萍……”
“唔?”林萍很傲娇的只回了一个字。
“谢谢你!”种纬扭过头看了林萍一眼,然后很认真的对林萍说道。与此同时,他把林萍的手拽到她的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林萍的脸又微微的红了,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嘴角弯成了一抹月芽儿……
“看到了吧?”种纬和林萍驾车远去了,在距离刚才他们刚才上车的位置不远,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有一个女人柔声说道:“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女人的语声很好听,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道她的声音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句纳兰性德的《木兰词》,再配上她柔柔的女声,把失恋女子对薄情郎变心的谴责刻画了个十成十。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要认真就错了。”那个女人再次开口道,这次却换上了激烈的讽刺:“这个社会,男人需要的是事业上的成功和一个稳定的家庭,你觉得你能给他么?如果你不能给他的话,我劝你还是早早放手。不然最终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这女人说话的对象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就那么呆呆的坐在车里,一直望着种纬和林萍乘坐的车子消失不见。
“这个女人叫林萍,是天海早报的记者。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这个女人自从种纬复员回来之后,和种纬的关系一直就不清不楚。中间她还多次写过种纬破案的文章,那些文章你也看过,都快被她写成小说了。”那个女人继续对那个沉默的人说道:“这中间还有一个女人掺合在里面,她的名字叫韦婷婷。好像和种纬好了几个月,可后来她精神失常了……”
“别说了!”那个一直沉默的人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