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种纬可以借这个人和家人通通气,了解一下案情的发展,并且做出些应对。但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还是挺复杂的。种纬既需要打动对方,也需要对方肯帮自己向外界传递消息,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你们真想知道?你们要知道,我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你们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的,而且将来如果你们出去之后对外面的人乱说,恐怕还会给你们找麻烦的。虽然心里打定了主意,但种纬还是需要通过一些技巧来打动这些人的。”种纬很熟悉这些人的心理,自然也有这个能力抓住他们的好奇心和弱点的。
“种老大,说说,我们这些人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的,我们说话别人谁信呐?怎么会给我们找麻烦?再说了,说不定种老大说完了,我们哥几个还能给你参详参详呢。你看我们这些烂的人和你这样一个大好人混到了一起,怎么着也是缘份不是?”那中暴力犯表现得最着急,一直催促着种纬道。其他几人看到种纬意动,也在旁边撺掇着帮腔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当给大家讲个故事解解闷吧!”打定了主意,种纬便斟酌着开了口,把自己被陷害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同监舍的几名犯人听。
这一说起来,就花了足足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等种纬把自己经历的事情都讲完的时候,监舍里的几人都已经傻了。他们这些人倒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但他们经过和见过的事情在种纬所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面前,根本都不算是事儿。
尤其在听到种纬在红新山案中就发现了端倪,但却被人刻意掩盖,从八十年代起的那些冤案,到二十多年后依然被那些人刻意遮掩着,依旧案情不明的时候,这些本来算不上什么好人的人,都有些义愤填膺了。
“怎么,怎么这样?咱国家自己的矿,让那些贪官偷偷的卖给小日本儿,连国仇都忘了吗?就特么这么认钱啊!那些探矿的,那些矿难死的工人就都白死了吗?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了太缺德了吧?”暴力犯说话最直接,也没什么顾忌,直接爆起了粗口。
虽然这些同监舍的人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他们也依然有着最正常和朴素的情感,尤其在知道那些矿石是被辗转卖给了日资企业后,这此人心里面的那些民族情感就主导了他们的情感。
“我日,我就觉得我是个坏人,结果跟那帮孙子一比,老子倒成了圣人了!更要命的是种老大你不掺合他们的事情倒好,怎么把自己倒给掺合进去了?”惯偷老三倒是更注意种纬接触港湾俱乐部的那些事,他总觉得是种纬和那些人接触,才导致了最终的暴露。这倒是很符合这个惯偷的思路,闷声发大财,天塌下来与我无关。
“我可以不参与,但那些死的人怎么办?从小到大一直提拔和帮助我的王局长,中原省的何局长,我带的几个兵,还有矿山那些冤死的人,还有……肖妍。”种纬一个个的讲解着,正是因为这些人的死,和种纬心中牵扯不断的情,才让种纬有了继续查下去的想法。
“那些人是够冤的,那个肖妍冤什么?要不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跟了哪个头头,后来又走了风,你种老大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啊!”惯偷倒是挺同情种纬现在的情况的,把种纬如今身陷囹圄的罪责算到了肖妍的身上。
“唉,也怪不得她啊!她也是个可怜人。从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一个小女孩儿受了不少的苦,完全凭着本能在往前走,结果误入歧途啊!”种纬长叹了一怕道。
“得,我看出来了,你种老大就是个多情的好人。要说您这样的人不管在哪当官儿都是个好事,至少会对手底下的老百姓好一点,不会祸祸老百姓啊!”惯偷老三摇了摇头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