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可是苏言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把夏庭晚交叠压在身下反复侵入,之后又凶悍地摁着夏庭晚,让他跪趴在床上翘起臀部。

他骑在夏庭晚身上,男孩纤长的脖颈只用一只手掌就能拢住。

他就那样握着夏庭晚的喉咙,逼迫夏庭晚仰起上身扭头看他。

夏庭晚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像是清晨一枝还缀着晶莹露珠在风中打颤的玫瑰花儿。

他低头吻了夏庭晚,低声说:“我爱你。”

夏庭晚倔强地扭过头去,只是闭着眼抽泣着呻吟。

那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说这三个字。

从此以后,他的爱意像是打开了海啸一般的阀门。

五年之中,他不记得他对夏庭晚说过多少遍我爱你。

夏庭晚很少回应,或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夏庭晚的确从来没有认真地与他说过同样的三个字。

……

苏言每天清晨给夏庭晚床边放一枝新摘的玫瑰花,夏庭晚刚开始或许还是隐约生他的气,有些挑刺地问过一句:“为什么每次只有一朵,这么小气。”

苏言拉着夏庭晚的手带他下楼,给他看自己种植的玫瑰花圃,认真地说:“因为是亲手种的,亲手剪的,所以不多。”

夏庭晚看着阳光下盛放的玫瑰,脸微微红了起来,问道:“真的都是你种的吗?”

苏言点点头,他给夏庭晚讲《小王子》的故事,说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书。

夏庭晚之前从来没看过那本书,听苏言讲里面的小王子,讲玫瑰,讲小王子的狐狸,听得津津有味。他嘴里不说什么,可是却从苏言的书房里偷偷拿走了那本《小王子》,看完之后,就一直放在自己那一侧的床头柜,睡前偶尔翻上两页,再也没放回书房。

和夏庭晚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给苏言带来了莫大的幸福。

夏庭晚是任性的,可也是生动的。他的一举一动,在苏言眼中都无比可爱。

那段时间,年纪渐长的他,却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创作欲,他给夏庭晚寄了138封情书,可是其实,他自己写了偷偷藏起来的,却远远不止这个数。

许多许多肉麻的话,他其实都埋藏在了心底。

可是其实寄出去的那些,回头看来也很矫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那就是和心爱的人结婚的感觉。

生活从此有了灵动的眉目,它的走向浪漫而丰实,像是咬一口饱满的蛋糕,落到了腹中,是甜蜜而满足的。

他们一起去1998看老电影,然后在街道上牵着手,聊剧情,聊人物。

没人的时候,他们更肆无忌惮地亲昵,夏天他们光着身子躺在阳台上的按摩浴缸里,夏庭晚坐在苏言的腿间,人也靠在苏言怀里仰头看星空,苏言给他剥桔子,一瓣一瓣地喂给他。

也在深冬的半夜出去吃羊肉火锅,夏庭晚怕冷,苏言给他买了一个米白色的兔毛的耳包戴上,可爱得像是只小兔子。

有一次被拍到了,苏言见两个记者在寒风中也冻得哆哆嗦嗦,还请他们在隔壁桌也吃了一顿火锅。

夏庭晚有些不高兴地不理苏言了,苏言也不急,就慢慢地给夏庭晚涮羊肉,一片片地夹过去。

夏庭晚吃了一会儿,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望着苏言软软地说:“苏言,你脾气真好。”

他的脾气的确很好,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柔的。

可是苏言知道,在他的内心,始终都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病态的、想要无时无刻彻底占有夏庭晚的自己。

或许是那五年,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追求者,哪怕千百遍的拥抱,他仍还觉得不满足。

他想让夏庭晚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有时候,恨不得一口一口吞进腹中,才感到万无一失。

他不得不时时压抑着,只是偶尔在床上才显露一点。

夏庭晚几乎每次和他做,到最后都会可怜巴巴地掉眼泪,在床上时,美丽的小孔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每一次,都会彻底地缴械投降。

他喜欢夏庭晚的臣服,趴在他身下,呜咽地哀求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夏庭晚是全世界最会委屈的人,一对桃花眼水朦朦地看过来时。

你知道他委屈,也知道这委屈中掺了点撒娇,他没那么难受,只是想要你更疼爱他。

他伏下身,把夏庭晚搂在怀里,一声一声宝贝地唤着,哄着哄着,却又忍不住低头咬住像白贝壳似的耳垂,低声问:“小孔雀,你知道吗——你是属于我的。”

夏庭晚时不时就要反抗一下,有时他这样问,他偏就不说。

苏言不能容忍夏庭晚在这种时候的违逆,他把夏庭晚摁在身下,用牙齿威胁地重重地咬着夏庭晚脆弱的喉结,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夏庭晚带着哭腔推他,拉过他的手抚摸自己指间翡翠的戒指:“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苏言有时想,他其实真的不是那么温柔。

他的内心,像是隐藏着一只恶龙——

就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喜欢明亮的东西,所以把金银财宝都抢夺回来藏在自己的山洞里。

他也是一样,想把他的小王子叼到高高的悬崖上,关进自己的巢穴,然后盘踞在入口,他不许任何人出入,不许任何人伤害,也不许任何人窥见里面的美丽光景。

他的爱情,远远没有那么伟大平和。

而是狭隘的,疯狂的,像是要把所有生命都积压在一个点一般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