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催动下,阿赞法师右手边那部心经散发出浓郁夺目彩虹般的异彩绚丽,晃的令人几乎不敢一直紧盯着看下去。
刘宇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但他知道,离那部心经越近,他丹田内阴阳混杂的两股真气就越是涌动的厉害。
如果刘宇浩猜的没错,真气涌动是因为气脉能得调柔之相。
说不上是气脉已得自在,但小腹湿湿暖暖的感觉让刘宇浩浑身上下都很舒服,而真气的力量也第一次灌注到了指尖微不可察的经脉中去。
阿赞法师淡淡一笑,极其丑陋的脸不再让刘宇浩有狰狞的感觉,“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三藏法师刺血而成的心经,而不是别人所写?”
流通最广的心经就是玄奘法师翻译的,当然,在玄奘法师之前,还有鸠摩罗什翻译的心经,阿赞法师指的别人应该就是指鸠摩罗什。
刘宇浩装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上师,如果我说是我猜的,您信么?”
三藏法师玄奘,所谓三藏,即指经藏、律藏、论藏三者。
而三藏法师意谓其通晓三藏教法,自己修法而得利益,又令人修行而得实在受用,所以堪为人师。
玄奘为唐代僧人,俗姓陈祎,河南洛阳偃师人,幼年家贫,十三岁出家,十五岁已因聪慧而闻名,二十一岁受具足戒,此前已经博通经论。
传说唐太宗贞观三年长安因发生饥荒,朝廷许百姓出城就食,他就趁机潜往西域,传说到罽宾国是道路更为险恶,虎豹横行,他只得在一洞内打坐,天快亮时,见一老僧,头面疮痍,身被脓血,盘脚静坐。玄奘上前施礼求问,老僧即授之以此心经一卷,说一旦朗诵则山川平易,虎豹不能为害,鬼魅不能作祟。
于是玄奘继续往西前行,最终到达中印度的摩揭陀国王舍城,在当时东方最负胜名的那烂陀寺广学佛教经论,成为了中外称誉的大乘天。
最后,玄奘回国时,带回了大小乘经律论共500多帙,600余部。其中便有心经。他晚年主要住持长安宏福寺,主要从事译经。
寂化时,玄奘法师将自己刺血而书的心经和自己一起葬于白鹿原,从此以后时间流传的便是他弟子抄写的译本,而非原作了。
刘宇浩第一没想到自己竟会在阿赞法师的手中看到玄奘刺血成书的心经。
而最令刘宇浩欣喜若狂的是,在与心经近距离接触后,他居然有一种如沐甘露的感觉,而近三年来被他强行吸收的巨大能量也在那一刻完全融汇为一体收为己用。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练功时真气相冲而忽冷忽热了。”
刘宇浩兴奋地捏紧拳头,心中暗暗叫好!
阿赞法师一直摆出一副笑眯眯模样,直到刘宇浩说出了刚才言不由衷的话才收敛了笑容,摆摆手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吧,你强行吸收凝聚天地间的日月精华,久而久之其实对你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上师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刘宇浩的脸上现出了愤怒,眼睛猛地一眯,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再看向阿赞法师的眸子里闪掠过一丝浓浓的杀机。
就在阿赞法师说话时,刘宇浩感觉自己心脏先是骤然停止跳动,随后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般狂奔起来。
八锦异能之术是刘宇浩最大的秘密,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他都没有提及过,如果今天被这个法师揭穿,并以此要挟他的话,刘宇浩宁可玉碎也绝对不会与之妥协。
不过,对于能否一击而胜,刘宇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刘宇浩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刚才刘宇浩已经释放出异能试探过,阿赞法师体内的澎湃真气和自己相比只高不低,要是不能以最短的时间制服对方,再想下手只怕就难办了。
“我该怎么办?”
刘宇浩蹙紧眉头,紧绷绷的脸上带着一股煞气,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并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阿赞法师,默默祈祷希望那厮不要这么快就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当刘宇浩也并非一点胜算都没有。
要知道,那个阿赞法师虽然真气略高刘宇浩一头,但他凭的全是修炼积累,并不像刘宇浩那样遇到过那么多的机缘巧合吸收了大到恐怖的能量。
如果刘宇浩能在瞬间将丹田内所有能量集中暴发,取阿赞法师最致命的弱点攻击过去,没准就能成功呢。
刘宇浩的手慢慢深入怀中,金甲仙衣里面还有一个更惊人的秘密,就算一击未中,刘宇浩也不打算眼睁睁看着阿赞法师逃走,而轩辕剑则是他最后一招大杀器。
“我要走了。”
突然,不知道是为什么阿赞法师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道:“你是一个很有缘法的人,一旦明了般若妙法,无妄想心,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
说完,阿赞法师根本就不理会刘宇浩的脸上浮起的错愕,淡淡一笑转过身,说走就走。
“究竟要不要动手?”
刘宇浩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心中矛盾万分。
根据刘宇浩自己的感觉,那个法师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最大的秘密,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留在世上,可让他从背后杀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人,刘宇浩又下不去那种毒手。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刘宇浩突然愣住了,眼睛亮着光,大声呼道:“上师,你把心经落下了!”
阿赞法师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部心经对你才有用,我忘了告诉你,我能听能说汉语,但看不懂汉字。”
第1085章 老友
看着阿赞法师远去的方向,刘宇浩眸中透出的先是困惑的怔愣,转而慢慢变成了深深震撼后的愕然。
刘宇浩面色平静,只感觉心头一片安宁祥和,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阿赞法师临走之前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无妄想心!”
霍然,刘宇浩忽然心中动了一下,眼中闪掠过一抹豁然开悟的清明,取代了之前初见心经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浓浓兴奋之意。
“是啊,八锦术不就是要修习者抛弃妄想,做到心中无欲无求吗?”
刘宇浩自言自语着,目光缓缓转向还静静躺在地上的那部心经,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轻轻摇了一下头。
世上有很多事其实都是说起来简单,可坐起来却千难万难。
就譬如无欲无求一说,刘宇浩以前就曾经暗问过自己无数次,自己真的就能对任何事情和物件都不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