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1 / 2)

高攀 蛋挞鲨 2441 字 1个月前

早上是肖绒先醒过来的, 这里的床格外软,软得她不是很习惯。

整个人都好像陷在里面一样,晚上跟荆天月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棉花上来回滚。

她看了眼手机, 才六点多。

太难得的休息,晚上荆天月就要走, 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昨天迷迷糊糊之间她说起这个事, 荆天月倒是没当回事, 说你想我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过来看你。

肖绒没回答,心想哪有这样的,明明是我追的你,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来见你吧。

可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荆天月来看她, 拍广告远远地偶遇,有时候一趟航班,下了飞机就分开。

很短暂地相遇。

然后很漫长的分开。

这种其实很折磨人,不过折磨的是荆天月, 其实肖绒早就习惯了。

她喜欢荆天月太久, 从憧憬分支变成爱慕的时候就开始体验那种不可及的想念,以至于确定关系,她也习以为常。

像这种时间, 都像是偷来的。

她放下手机,转头去看荆天月, 六点多天还没大亮,窗户不是很遮光, 室内都朦朦胧胧的。

那种白色蕾丝的窗帘角料, 桌布都是这样。

荆天月闭着眼还睡得很熟, 她卸了妆的模样格外淡雅, 和平时在外面的盛气完全相悖。

很多人都说她是顶级浓颜,可是这样,也很好看。

肖绒往那边凑,继续看对方。

昨天她吻过对方的额角,吻过对方的眉眼,吻过鼻尖,那双嘴唇,丰润饱满,不像自己,薄薄两片。

荆天月衔住她唇瓣的时候还嘟囔,薄情郎。

肖绒笑着说:“我不是郎。”

荆天月咬了一口,“那是薄情的小娘子。”

肖绒:“我不薄情的。”

荆天月摸了摸她的胸口,叹息着说,“是很薄啊。”

肖绒瞪了她一眼,她很少生气,做做样子都少见,顶多是演戏,还是演安华公主的时候,居高临下的那种睥睨,被粉丝做成九宫格gif,加了滤镜之后更是好看。

但那毕竟是演戏,角色是角色。

戏外肖绒就是一根木头,生机可能需要一场雨,憋出蘑菇来。

荆天月对这种生动很满意,揉了两下,“没关系,还有我。”

肖绒看得太认真,凑得也太近,呼吸喷在荆天月的脸上,把人给看醒了。

荆天月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干嘛啊。

肖绒笑了笑,“我看看你。”

荆天月伸手,抱住肖绒,腿都攀上对方的身体,“你不困啊。”

肖绒:“你好困哦。”

荆天月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年轻,我昨天伺候你可累得够呛……”

肖绒:“都叫你不要那样了,我都不知道跳跳糖可以……”

荆天月的手在被子里摸了一把肖绒的腰,“可是你明明很爽啊。”

肖绒咬了咬嘴唇,抓住荆天月的手,“可是……”

荆天月唉了一声,“我好困我还是要睡会你要不再陪我睡会?”

她抱着人蹭了蹭,肖绒说了句好。

这一觉又从六点多睡到八点多,肖绒还是没睡,她就抱着荆天月,囫囵地发散思维。

想着自己的节目,想着羊哥说的合约 ,想着根本没有尽头的行程表,想着那天价的违约金。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想要从星海拿回的东西,就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她从小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可以得到的,有些需要的付出是千百倍。

她怀里的这个人是那种锦衣玉食长大的,在职业素养上不谈娇气,生活里真的娇气,这么软的床还说凑合,吃个菜都挑三拣四。

肖绒跟荆天月为数不多的一起的时间里,已经熟悉了荆天月的挑剔。

一顿外卖抵得上别人两个月的外卖钱,还是那种几星级餐厅的破例的外带,差点连餐具都打包了。

她俩的关系没什么人知道,但业内总有人知道,包括公司里的。

肖绒虽然有遗憾过怎么没有绯闻,但在听到同行隐秘地说自己被包养的时候,还是觉得挺……

说怪也不算怪,就是那种,和荆天月谈恋爱大家都不会相信的疑惑。

其实包养也算是亲密关系的一种,另一种的得偿所愿。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她被包养,那么多顶级的资源,如果不是荆天月,以她的成长速度和团队的能力,还是很能够得着的。

就像她想给荆天月送东西,奢侈品包荆天月私人住宅里一个套间全是,就算肖绒觉得自己见识已经很多了,还是被晃了一下。

她想:还好我没有买那个,原来她一系列都有啊。

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对方什么没有呢。

这么一想,自己最贵的,最有价值的,可能还是自己。

她只能继续跑行程,在拿回属于她们四个人的东西之前,在商业上最大程度地拓宽自己。

荆天月在鸟叫声里醒来,抬眼就是肖绒的脸。

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肖绒抓住她的手,“在想我的事业。”

荆天月笑了一声,“事业啊,早说了让你来我公司,什么都不用考虑,我捧你。”

荆天月的手都定期做保养,滑腻无比,好像茧子都没有,肖绒舍不得松,“你已经够捧我了。”

肖绒亲了亲那手背,“你名义的公司,第一个艺人,总是要从新人开始的。”

荆天月任由她亲,细细密密的触感,太阳出来了,窗帘遮住了大半,但室内光亮了很多,肖绒的神色虔诚,像是一个信徒。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全心全意,荆天月又不是石头,她当然能感觉到肖绒的心意,就是因为无条件又太好,容易让人得寸进尺。

“我都数不清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了。”

荆天月的声音本来就带点哑,神色还带着晨起的慵懒,让人都忍不住闲适下来。

肖绒:“才三次。”

她的肩上还有吻痕,昨天荆天月搞出来的,说是肖绒比她白,试试看什么程度会有痕迹。

肖绒很难拒绝荆天月,永远都是躺平任由她搞,眼神里带着是个人都难以抵挡的专注,就算现在说“才”,荆天月都不生气。

她说:“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