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攥着丝帕,认真地替桓放擦擦拭上身。丝帕本是楚月贴身用的,她怕桓放着凉,一时情急,便不等下人拿布巾上来,直接用丝帕擦了。
桓放星眸半敛,垂下目光,静静看着低头忙活的楚月,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下来。
楚月停了下来,仰头道:“你裤脚也湿了,快换下吧”
桓放从她手上拿过丝帕,扬了扬下巴。
楚月撇了撇嘴,桓放轻笑:“逗你的,我自己换,替我拿件中衣。”
这才提醒了楚月,她赶紧绕到屏风后面,没多时便从柜子中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出来时桓放正赤裸着身体坐在床边,楚月脚步顿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又不是你没穿衣服,害羞甚?”桓放见楚月耳根都红了,奇怪道,“都被你看过多少回了。”
楚月恼道:“就两次,而且,我才不想看呢!”
“好吧。”桓放从善如流,利索把衣服穿上,否则他怕楚月要气到跺脚了。
唉。桓放低叹一声,露出消沉的模样。
楚月不明所以,以为他朝堂上遇到了什么棘手事,现在两人可是一条船上,于是关心道:“怎么了?”
桓放朝榻上仰面一躺,两手枕在头下,正经道:“自从有人知道我已经有叁个儿子了,就对我冷若冰霜,动辄怒目相对。睡在一张床上,也不给肏,我千里迢迢进京,以为娶了个美娇娘,其实是个女霸王。”
楚月都呆了。冷若冰霜?怒目相视对?女霸王?这话里除了不让他行房,哪有真的?这是人说话?偏偏说话的人还一副有凭有据有冤有屈的模样,真是气人!
楚月深吸一口气,躺上床后,背对着桓放,一言不发。
去你的相敬如宾,还是不相往来吧!
桓放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楚月火气这么大。其实桓放虽然夸张了点,但自从那次因“房事不谐”而引发的“家暴”后,楚月就对他态度大变,温顺的小绵羊变成冷淡的小辣椒了。
“你那逃婚的姐姐回宫了。”桓放说。
“哦。”楚月也不敢太过分,还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嗯。”
“你老爹让我后天带你进宫赴宴。”
“嗯......嗯?”楚月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