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故态萌发,床头的小药片丢在那里动都没动。王元薇揉了揉眉心,视线重新落回祁景之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抚拭他的额头,却见男人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握住。
“别走。”
祁景之定定地望着她,黑眸里翻滚着浓浓的情愫。多年前的那场重疾,他仿佛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洞穴,看不到一丝光亮。但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引导着他坚持向前走,终于找到出口。
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紧握着他的手,伏在床榻边上假寐的王元薇。她平素最爱美,华服配饰不容出错,那个时候却钗环尽散,姿容疲惫,眼底泛着让人心疼的青黑。即便如此,她仍旧是最美的,是他的仙女。
明明对自己有情,为什么就那么狠心不要自己?他苦苦地等了那么久不是为了跟她一别两宽的。祁景之越想越不甘,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伤,灼得王元薇心里一酸。她安抚地拍拍他,终于妥协的叹息,“我不走。”
没办法,他求哄的样子和女儿如出一辙,她根本拒绝不了。
“就这、就这?”祁芸芝听完重重地一摆手,“就一个苦肉计,你就羊入虎口了?”
王元薇宽慰地解释道,“毕竟他是病号,我也就是给他煲个汤什么的。”祁景之的其他过分要求她可是坚决不答应的。
祁芸芝柳眉一竖,“他喝完汤就该吃你了,我的傻妹妹。”这招实在拙劣,就能骗骗心肠软的小姑娘。祁景之根本毫发无损,光靠装可怜就想讨老婆简直想的美。
“你呀,就是男人见得少了,才会一个直钩就被人钓走了。”祁芸芝深觉自己抓到了问题的根本,决心带王元薇见见世面。
漂亮男孩那么多,见惯了各种套路,路再滑姐妹也不怕。于是她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载着王元薇到了酒吧。
这里的特点是不可言说的午夜场,各色型男围着钢管搔首弄姿地展示着腱子肉。灯光,音乐,酒精和尖叫刺激得人头晕目眩,肾上腺素飙升。一场贴身热舞下来,欲望和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祁芸芝叫了几个温柔可人的男孩陪酒,苦口婆心地教导:“什么套路都是假的,你自己开心最重要。要让男人来取悦我们,明白嘛?”
“明,明白”王元薇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脸上浮起醉人的红晕,比三月的春花还娇艳。祁芸芝看得心动,忍不住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真可爱。”
“你,知道吗?”王元薇凑到她身边,得意地像个小孩子,“我有,我有好多男宠,好多哦!最喜欢,你送的那个。”
祁芸芝听完哈哈大笑,“那姐妹眼光不错嘛,这里有喜欢的吗?喜欢就大胆上!”
王元薇抬着沉重的脑袋,眼神迷离的扫了一圈,选择了边上一个最合心意的,向他走了过去。
刚刚黑着脸到这里的祁景之,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靠近自己,艰难地扯着他的衬衫往腰带内塞钞票,“包,包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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