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罪犯是女人,那么肉胶冻则代表着侮辱和贬低,无论受害者多么美丽动人、温柔娴雅、纯洁可爱,罪犯用肉胶冻替代j液涂抹,想象其已被真正玷污,从此之后,她的一切优点都被抹杀,成为失身受辱的破鞋。
这两种心理状态中不管前者还是后者,涂抹塞入肉胶冻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序,甚至对偏执狂类型的罪犯而言比杀人本身的“意义“更大。
那么,他为什么不继续使用胶冻呢?要知道这样的话,在罪犯心目中这起案件就不再“完美”,是相当难受的。
难道因为时间紧迫,他或者她来不及使用肉冻?而且前两起案件并没有“凶器”遗留在尸身上,这次却多了根树棍……秦林仔细审视,锋利如刀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检查着尸身,不放过任何疑点,不留下任何疏漏。
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这是刑侦专家特有的直觉,如果案件合乎常理,就会感觉“舒服”,如果一反常态,就会因蹊跷而心头犯堵。
终于秦林找到了哪点让他“不舒服”:前两起案件,固然死者遍体鳞伤,但代表女姓特征,也是罪犯刻意“侮辱”或者说“占有”的牝门处,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留下了肉胶冻;但这一次,肉胶冻没了,却被毛糙的树棍戳得稀烂,这种损伤也和前两次大相径庭。
死者全身多处的伤害掩盖了这点,之前做出犯罪升级的推论也使秦林对此没有足够的重视,但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儿。
受害女姓的私处对罪犯而言一定有着特定的心理意义,这头禽兽前两次犯案就有明显体现,心态属于男姓罪犯的“占有”或者女姓罪犯的“侮辱贬低”,而这一次,表现得更接近于纯粹的“破坏”。
一般说来连环杀人可能伴随犯罪手段升级,但不大会在特定的心理学标志上发生转移,像秦林捉住过的那个用刀割喉的连环杀人犯,因为“只有攻击颈部才能彻底致命”的潜意识烙印,即便没有携带刀具也要勒颈杀人,绝不肯改用钉锤敲头、投毒、放火或者别的手段。
“难道是新手作案,心理特征点发生了转移?”秦林挠着头皮,暂时把这件事放下,还得处理其他的事情。
因为发现时尸体还很暖和,秦林又检查了尸体温度、尸僵尸斑等现象,把死亡时间确定为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现在是亥时正,那么她就是戌时正到亥时初这段时间遇害的。
这也和几名丫环的说法相吻合。
杜小姐不像殷小姐那么内向,有什么情绪往往藏不住,今天下午到后花园玩耍之后,她就显得特别兴奋,先在书房里头待了一会儿,等晚饭之后就又回了书房,还吩咐丫环们不要打扰。
直到亥时过了一点儿,几名丫环捧着莲子汤,在书房外面叫门没人应,这才慌了神,打开门一看已经空无一人,连忙到处寻找,很快就在院墙偏角处、靠近偏门的地方发现了杜小姐的尸体!
这处偏门正和书房后门相通,钥匙掌管在一位老嬷嬷手中,但今天下午的时候,杜小姐以明天早晨要外出赴诗会为由,把钥匙要来自行保管了。
也就是说,和殷小姐一样,她是自己走出去遇害的!
“妈的,那罪犯难道有[***]汤?”牛大力忍不住骂了句。
听到这里,陆远志、韩飞廉和徐辛夷则同时叫起来:“书房里头,说不定会留下线索!”
那是当然,秦林立刻率众人到书房里面检查。
比起殷小姐的闺房,杜小姐的书房要俏皮可爱得多,处处都留下了少女生活的印迹,秦林等人却顾不得唏嘘感慨,立刻投入紧张细致的搜查工作。
负责书桌的陆远志发现大端砚和桌面之间的缝隙比较大,立刻将砚台挪开,露出底下叠着的方胜:“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次线索来得如此轻而易举。
不过谁也没想到,方胜被打开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古怪。
白纸黑字,娟秀的字迹写得清清楚楚:“父母亲大人,孩儿去捉害死殷姐姐的恶人啦,不用担心,有徐姐姐带的很多兵马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