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在荒村阻击混编部队的主力军是草岭煤矿救出的30几个八路军战俘,赵志给他们的只是几十只三八步枪和足量的弹药,而赵志的狙击手和迫击炮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加上佣兵和八路军战俘,赵志在荒村这里安排了超过50人,他们只需要挡住那120人的曰军先头部队,在缠斗的同时,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
和赵志想的一样,作为先头部队的混编车队派出了两辆三轮摩托车组成的尖兵小队,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公路边上的这个荒村上,善于打游击战的八路军士兵隐藏的很好,无论是尖兵的火力侦察还是进村搜索,都没有暴露他们的目标,“班长,你说就咱们这点人能挡住小鬼子吗。”看着曰军尖兵出村的背影,从隐蔽点钻出来的小战士牛蛋小声的问着自己的老班长梁宽。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咱们不是要挡住他们,只是缠住他们”梁宽轻轻的拉动枪栓把子弹推上膛,等着射击命令,在他的周围同样趴着几个八路军战士,每个人都在做着和梁宽一样的动作,自从被曰军俘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再拿起枪击杀曰军,要不是为了受伤的指导员,他们早就和曰军在草岭煤矿里拼了,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将枪膛里那愤怒的子弹射向公路上过来的曰伪军。
在尖兵的指引下,车队向荒村这边开来,“嘭”“嘭”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卡车里的司机都是身子一震,便毫无知觉的趴在了方向盘上,“开火”听见了枪声的梁宽来了精神,大吼着首先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口的跳动,他瞄着的那个曰本兵一头从摩托车上掉了下去,“啪”“啪”“啪”从荒村里射出的子弹扑向公路上的曰伪军,把慌乱的曰伪军击倒了几个,吓的骑着自行车和骡马的皇协军连忙跳下路基藏了起来。
“散开,散开,打一枪就换地方,记住了,咱们的任务是缠住这些家伙”梁宽翻身蹲在一堵断墙之后,拉开枪栓往枪膛里压着子弹,跟着他的那几个八路军战士也都乒乒乓乓的打光了枪膛里的子弹,也一同翻身开始压子弹,“轰”“轰”赵志调配给他们的掷弹筒也开始像公路上的曰伪军开始轰击,只是曰伪军都躲了起来,在公路上爆开的掷弹筒榴弹震慑大过它的杀伤。
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只打了两枪之后,便没有了动静,赵志给他们的命令是缠住这伙曰伪军,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们对阵,带着这帮佣兵的是叶空,他才懒得搭理正在交战的八路军和曰伪军,只要这伙曰伪军不是想着开溜,他和佣兵们是坚决不出手,佣兵的人数本来就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叶空不想把自己手下的狙击手浪费在这样的战斗力,待着看戏也是不错的。
被荒村里埋伏的八路军战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曰伪军经历了片刻的慌乱之后,便站稳了脚跟,借助骡马和卡车作掩护开始与八路军的对射,只是他们的那挺机枪刚一打响就招来了子弹,机枪射手和副射手几乎同时被子弹掀开了脑袋,不光如此,随队前来的两个掷弹兵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带队的曰军兵曹井上也暗自纳闷,八路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射手,不光是机枪和掷弹筒打不响,凡是想要去靠近它们的人也都被子弹一一击毙。
“叶子,咱们还是打吧,光靠那些八路军是不行的,早点杀光了他们还可以去前面帮着先生收拾其他的曰本兵”一直在摆弄迫击炮的契科夫有些急眼了,赵志把他和迫击炮调来荒村这里,是想着曰军有卡车,害怕八路军挡不住这些曰伪军,一旦被他们冲过去跑到曹家庄去,赵志的整个作战计划就会出现脱节的可能,所以契科夫的迫击炮就成了压制曰军卡车的利器,可是叶空却迟迟不开口,难怪契科夫会急眼了。
“你急什么,先生说了,不到关键的时候,你的迫击炮不能动,一旦下面的曰伪军知道咱们手里有炮,他们就会转身跑回坟地那边去,机枪群挡不住来自两边的攻击,知道吗。”叶空一本正经的训斥着契科夫,“狙击手自由开火,只打曰军,把皇协军交给下面的八路去对付”叶空的命令一下,趴伏在公路两侧的曰军就遭了灾,距离他们200多米的狙击手们枪枪咬肉,他们手里的三八步枪却打不着狙击手,这就是武器落后便要挨打的道理。
战斗至此,遭到了伏击的曰伪军也算是弄明白了,对方这是想在这里缠死他们,借助地形优势慢慢的耗尽他们的兵力,隐藏在荒村里的八路军战士每个人的身上都有100发子弹,他们根本就不着急,只是依托着掩护物沉稳的瞄准开枪,打两枪就会更换一次位置,公路上的曰伪军根本就无法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
有好几次,在曰军老兵的带领下,曰伪军们已经冲到了村子边缘,却又被一阵排枪给打了回去,最后只能是隔着公路与村子里的八路对射,那些脱离了卡车掩护的曰伪军,一个个的被远处射来的子弹击倒,直到公路与村子之间淌满了尸体和惨叫着的伤兵为止,“引爆卡车”眼瞅着扛不住了,一个曰军兵曹摸出一枚手雷扔进了卡车的驾驶室里,作为先头部队的他们没有携带电台,无法将遇袭的消息传递出去,就想用卡车燃烧后产生的浓烟作为警示的标志提醒带着后队的桥本间山。
,,-..
第四十九章悲催的桥本
“轰”手雷在卡车的驾驶室里爆开,碎玻璃和零件被气浪推的四散开来,冉冉升起的浓烟中夹杂着熊熊燃烧的火团,看上去是挺醒目的,就在曰伪军们庆幸发出了警示的时候,燃烧的卡车毫无征兆的再次发生了爆炸,驾驶室里的手雷爆开的时候,随着气浪迸飞的弹片和零件击中了另外一辆卡车的油箱,油箱里的油料从破洞里流了一地,遇见明火之后发生了燃烧引爆了卡车,油箱里的油料便成了曰伪军的催命符。
“轰”“轰”被狙击手迫停在公路上的卡车发生了连锁爆炸,借助它们作掩护的曰伪军尝到了死亡的味道,大团的火焰和四散的零件碎片笼罩住了这一段公路,到处都是身上着火的曰伪军和躺在血泊里捂着伤口惨叫的伤兵,那些被曰伪军从县城里征集来的骡马早就撒开蹄子跑了个无影无踪,甚至有没来得及松开缰绳的几个皇协军是被骡马们一路拖在地上离开的。
“我的个乖乖,还傻看个什么劲,赶紧的上去捡洋落呀”村子里的梁宽他们也被公路上发生的大爆炸给惊呆了,集体发呆片刻之后,梁宽一拍大腿,领先冲了出去,直奔烟雾弥漫的公路,其他的八路军战士们傻愣愣的跟在后面也跑了过去,120人的曰伪军混编先头部队在爆炸之前,就被狙击手和梁宽他们击毙击伤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多,现在再加上大爆炸,剩下完好的家伙不过40几个,差不多一比一的兵力对比,梁宽他们自是不怕的。
“手榴弹”离着还有十几米,梁宽大叫着扔出了手榴弹,十几颗手榴弹被大力的扔进了公路对面曰伪军藏身的地方,爆炸刚刚结束,幸存下来的曰伪军刚才炙热的黄土里爬出来,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眼前除了烟雾就是一片发昏,那里还有工夫防备从天而降的手榴弹,“轰”“轰”“轰”连续爆开的手榴弹造成了剩下曰伪军极大的伤亡,很多曰伪军根本就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四溅的弹片击穿了身体,有那反应快躲过手榴弹伤害的,还没等庆幸,就被随后赶到的梁宽他们用刺刀扎穿了身体,追随着战死的同伴一块去见天照大神了。
“走吧,没啥看头了,咱们绕路去接应先生他们”看着荒村里的八路们已经冲上了公路,掀开身上的伪装布,叶空带着狙击手和契科夫他们从隐蔽点下到了公路上,满是烟雾火焰的公路上此时更像是一个地狱修罗场,烧的乌黑焦臭的尸体、被破片切断了肢体的伤兵、满地的血污和丢弃的枪支弹药,梁宽手下的一个小战士已经受不了开始了呕吐。
“你们把武器清点一下搬进村子里藏起来,小心一会可能会出现的曰军大部”叶空只是冲着满脸欣喜的梁宽点了点头,抄起公路上的自行车骑着走了,公路已经被燃烧的卡车阻断了去路,那些逃进荒野里的曰伪军只是十几个,有梁宽他们看守战利品,叶空的确是不用担心,狙击手们都骑着缴获来的自行车跟着叶空赶去支援赵志他们。
荒村这边冲天的浓烟的确起到了警示作用,带着大队在后面赶路的桥本间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只是他仗着自己乘坐着装甲车和充足的兵力,还是赶了过来,“轰”“轰”赵志埋设在公路上的两颗自制压发雷被踩响了,腾起的烟雾顺着风势遮挡住了曰伪军的视线,“哒哒哒哒哒哒”从公路旁的坟地里迸发出的几道火舌扑向慌乱的曰伪军。
爆炸就是信号,在坟地里埋伏着的机枪手们扣下了扳机,7挺轻重机枪组成的金属风暴火链狠狠的击打在了公路上的曰伪军身上,拖拉的很长的曰伪军队伍被弹雨懒腰打断成了两截,“弹夹,弹夹”捷克式轻机枪手们不停的向身边的副射手要弹夹,捷克式轻机枪用的是弹夹,而九二式重机枪使用的是供弹板,歪把子轻机枪只需有副射手刷油塞五发单桥就可以保证射击的持续。
赵志给坟地里埋伏的机枪群准备了足够的人手,不管是重机枪还是轻机枪,他都是按照每挺机枪三个人的配置安排的人手,一名主射手负责射击和调整弹道,一名供弹手负责不间断的上弹,一名弹药手负责将备用弹药传递给供弹手手中,而歪把子轻机枪则是一人负责刷油一个专门给弹仓里放弹桥,为了这三分钟的火力全开,赵志把缴获来的机枪子弹全都拿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限制,赵志恨不能把掷弹筒也全部放在这里。
被机枪群射出的弹雨来回梳理了好几遍的公路上此时已是哀嚎遍地,上百名的曰伪军躺在血泊里捂着伤口惨叫着,坟地后面迸发出的强火力伏击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行走在公路上只顾着赶路的曰伪军们根本就没有防备,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就笼罩在了密集的弹雨里。
“我的子弹打光了”“我的也打光了”持续不管的射击实在是太消耗子弹了,短短的两分钟两名捷克式轻机枪的射手就首先打光了自己的子弹,紧随其后的是九二式重机枪的射手,歪把子轻机枪使用的是与三八步枪通用的友坂步枪弹,所以还在不停的发射着子弹,只是少了三挺机枪的火力,坟地这边射出的火力明显看着是弱了很多。
“撤退,撤退”蜗牛凯斯勒逐个的拍打着佣兵们的后背,弱了一半的火力是压制不住公路上的曰伪军,要在曰伪军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撤离,否则就会陷入曰伪军的疯狂反击之中,按照赵志教授过的方法,凯斯勒用捆扎在一起的几枚手雷在剩余的弹药箱下面做了诡雷,然后带着佣兵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匆匆撤离,按照计划一击便走,这就是赵志教给佣兵们的准则,忙着撤离的凯斯勒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头去看公路上此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