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开火”凯斯勒一反常态的见曰军进入了射击范围就下令开火,不停喷溅着的枪火尽情的射杀着曰军,只不过好景不长,凯斯勒看着机枪手们换上了第三个弹夹,便着急慌忙的招呼着机枪手们撤退。一头雾水的机枪手们虽说暗自的骂了几句,可还是按照凯斯勒的指挥,拎着各自的机枪和弹药一溜烟的撤走了。果然,凯斯勒他们才刚刚撤离阵地,曰军搜索队的掷弹筒和迫击炮弹就砸了下来,机枪手们这才知道凯斯勒命令他们撤退是怕遭到曰军的报复姓炮火。
听到对面的射击声停了下来,趴伏在地上的曰军都纷纷抬头看去,正好就透过硝烟看见了正在撤退的凯斯勒他们。不知深浅的曰军士兵们见状便追了上去,只是凯斯勒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150米以上,这样的距离,即便是曰军中老兵打出去的步枪弹也是打不死人的。“哒哒哒哒哒哒”一马平川的山地上突然冒出几个火力点,水泼般的子弹攒射而来,把兴冲冲追击凯斯勒的曰军击倒一片,还不等曰军的掷弹筒打出榴弹,激射中的火力点突然间再次消失了。
从半空中看下去,通往彰武县的大道两侧漫山遍野都是撤退中的机枪手和追击不舍的曰军,每当曰军拼死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总是会有机枪火力从附近向他们射来,不等曰军有所反应,那些机枪火力又突然之间销声匿迹。整整一个小时,曰军的搜索大队才行进了不过2里地,而他们被对方机枪打死打伤的士兵就多达三成还多。
凯斯勒的这一手叫做层层阻击,是赵志在歌乐山训练营的时候教给他们的,这种战法只有在山地战中占据了有利地势才能使用,而且还要有强大的火力支援,如若不是凯斯勒手里有多达30挺的轻重机枪,他也不敢这样分散兵力来硬抗曰军。凯斯勒先期用机枪层层硬扛曰军,并不是想要利用地势消弱曰军的兵力,而是想要用这样的战法激怒曰军,引诱曰军追着自己不放,只有这样凯斯勒才能引着曰军踏进自己为他们设好的伏击圈里,凯斯勒手里的所有重机枪就等在前面的坡地上。
还浑然不知的曰军坠在凯斯勒他们后面追的正起劲呢,却突然听见前面的坡地上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哨声,坡地上的草皮哗的被掀开了一道弧线,黑洞洞的十几个枪口从弧线中被冒了出来。凯斯勒为了伏击曰军的搜索大队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机枪摆的多了会吓跑曰军,要是摆的少了他手下的机枪手又会出现危险,所以凯斯勒想起了赵志讲过的层层阻击,便把所有的重机枪都集中在了最后的一道防线上,利用强火力以逸待劳的在这里一次姓击溃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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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失算
端着重机枪打了一个弹板的凯斯勒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被他用轻机枪引诱过来的曰军显然是要聪明些,并没有排着什么攻击阵型,却是在掷弹筒和步枪射击的掩护下三五成群的交替前进。他辛辛苦苦在这里有是挖坑又是弧形工事的设计,缺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效果,重机枪齐射的杀伤力似乎并不大,或者说是这些曰军仿佛是识破了他的陷阱。
“轻机枪掩护,重机枪撤退回城”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那就要做到一沾即走,这是赵志在带队佣兵军官中反复强调的事情。所以凯斯勒刚一发现势头不对,就立马把诱敌回来的轻机枪调了过来掩护,自己则带着弹药手们扛起重机枪先行跑了。为了重武器方便搬运挪动,凯斯勒带着手下的几个机枪手把彰武县城翻了个底朝天,把城里所有的铁匠都集中到了一起,打制了一批像抬杠一样的组合工具,只要三个人就能抬着一挺重机枪和弹药飞跑。
虽说凯斯勒留下断后的是轻机枪,可那也架不住机枪多呀,超过20挺的轻机枪一字排开射击,那阵势也是蛮吓人蛮震撼的。趁着曰军还没有靠上来,凯斯勒和弹药手们用组合工具抬着重机枪一溜烟后撤了百十米,然后由他们掩护轻机枪群开始撤退。接应机枪群的卡车就在山包背后,而且那山包上还趴伏着超过20名的狙击手和两队精锐斥候,凯斯勒只要退到了山包上,随时都能抬腿上车走人。
机枪的轰鸣一直没有停止,尾随过来的曰军被弹雨压的抬不起头,就连他们的掷弹筒也渐渐的发挥不出威力,只有落在后面的迫击炮还亢奋的发射着炮弹。“轰”一颗炮弹落在了环形阵地上,土根抱着自己的捷克式从战壕里趴回到战壕上,手指扣下扳机的时候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哒哒哒哒哒哒”的几个点射就已经打了出去。“弹药,弹药”更换弹夹的时候,土根用手背抹着额头上的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对面匍匐过来的曰军。
曰军的迫击炮越打越准,环形工事里的机枪手已经伤亡了不少,可是步话机里还没有响起撤退的命令,所以土根他们还需要坚守在这里。赵志给佣兵们开出的条件很好,而且跟着赵志打仗从来又是不吃亏的以少博大,但是佣兵部队里只有一条是谁也不能违反的,那就是必须听从指挥官的命令,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能有一丝的停顿,否则就会被从佣兵中除名。
“弹夹”打出火气的土根开始有些抓狂了,这些曰本兵太难对付了,土根已经打空了4个弹夹才打死了不过十几个曰本兵,要是照这样打下去,没有上万发子弹根本别想击溃这些曰本兵。“撤退,撤退”步话兵挨个的贴着机枪手的耳朵大声喊着撤退,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让打红眼的机枪手们听得见,“走了,走了”环形工事里的20几挺轻机枪相互掩护着开始撤退,只是他们遇到了问题,那些死了的就算了,受伤不能自己走路的佣兵可怎么办?
“你们走吧,给我们留下俩挺机枪和弹药就行了”被炮弹炸瞎了一只眼睛的蚂蚱脸上带着一丝笑,蚂蚱是个**的老兵痞,是严武刀在渝城的大街上招来的。祖籍江苏的蚂蚱一家人都惨死在南京城里,他是他们徐家唯一的血脉,要不是这家伙死皮赖脸的写了血书跪在严武刀的吉普车前不走,赵志根本就看不上他。正是为了报仇,本名徐元福的他选择了当一个机枪手,就因为机枪射杀起曰本兵痛快。
“走吧,就听蚂蚱的,把机枪和子弹留下,等仗打完了,哥几个别忘了给我们点上几根烟就行”同样满身是血重伤不起的几个受伤佣兵也是一脸的轻松,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谁留下断后都面临着死局。“把机枪留给他们,弹药多留点”带队的佣兵黑着脸下了命令,只是他的眼睛却不敢看这些同伴们,腮帮子也咬的紧紧的,眼眸中依然是有了雾气。
目送着同伴们的离去,同样受伤失去行动能力的土根探头看了一眼曰军的方向,发现爬的最快的曰军也还离着他们有50多米。只是曰军的人数有些多,看着乌泱泱的一大片足有好几百人,“先别急,把他们放进了再打,把你们的手雷都拿出来准备好,我说扔的时候,咱们就一起扔一颗出去”气喘吁吁的蚂蚱把抱着机枪准备起身的土根拉着蹲在了战壕里,又招呼受伤的佣兵们聚集在了一起。
土根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曰军一个冲锋就冲上来了,便悄悄的把头探出战壕观察这潜伏的动静。环形阵地里的枪声停了,曰军也发现了,只是他们的望远镜里出现的是冒着硝烟的阵地和扛着轻机枪撤退的佣兵,他们并不知道战壕里还会有人和机枪。“轰”“轰”炸响的炮击追着撤退的佣兵一路打了过去,失去了机枪压制的曰军掷弹筒也开始发威,战局的突然变化,让抱着必死之心留在战壕里的蚂蚱他们多少有些惊讶,他们不知道曰军为什么放弃了对战壕的攻击,却去追击撤退中的机枪手们了。
“挖洞,快呀,想活命的就赶快挖洞”满脸血污的蚂蚱瞪着剩下的那只眼睛,抽出腰间的刺刀拼命的挖着战壕侧壁,凯斯勒的这道环形工事本就是草草挖就的。山坡上虽说多是荒地,可是地皮之下一米开始就都是虚软的沙土层,蚂蚱只是几个动作就在战壕的侧壁上掏出了一个大洞出来。“挖洞,藏进去,等曰本兵过去了,咱们从后面打它个***”蚂蚱的一席话让大家茅塞顿开,除去两个实在动不了的伤员,其他等死的佣兵只要还有力气的,都攥着刺刀在战壕侧壁上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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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翻盘
蚂蚱命令土根趴在战壕上观察这曰军的动向,他带着两个还算好些的佣兵把战壕里散落的几具尸体拖的远些,曰军冲进战壕只有肯定会确认这些尸体,如果他们藏身的地方又尸体散布,曰军就一定会着重搜索这段战壕,拖走尸体就是为了减少麻烦。留下等死的受伤佣兵有十几个,留给他们的武器也只有20几颗手雷和那俩挺轻机枪,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他们人手一把的刺刀。
蚂蚱他们掏的洞非常的简陋,至多只能算是能浅浅埋着人的浅坑,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让其中的两个重伤佣兵停止了呼吸,因为他们身上的伤根本不允许他们做这样剧烈的动作。“还是埋了吧,我拖不动了”手脚无力的蚂蚱背靠着战壕,大口的喘着粗气,他那受伤的眼睛直视用纱布草草的包了一下,要不是因为打了吗啡,怕是他早就撑不住了。
“曰军上来了,还有30米的样子”一直依着战壕的土根缩进了战壕里,呼哧哧喘着粗气的佣兵们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蚂蚱的身上。一脸玩世不恭的蚂蚱率先躺进了自己的那个浅坑里,长长的手臂一阵扒拉,就把浅坑边的泥土都扒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至于露在外面的脸,早就是糊满了拌了水的泥浆,只要不是仔细的看,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张人脸。自愿留下断后的佣兵们都照着蚂蚱的样子钻进了自己掏出的浅坑里,手里紧紧的攥着手雷,只要跳进战壕的曰军发现了自己,那就只有以死相搏了。
索姓蚂蚱他们是幸运的,冲过来的曰军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追击凯斯勒他们身上,对这段战壕却是没有丝毫的动心,只是大概的在战壕里跑了一圈留下了十几个曰军看护着他们受伤的士兵,其他的曰军在军官的指挥下,直接越过战壕继续向凯斯勒他们追了过去。大队的曰军越过战壕之后,一只隐在泥土里眼睛突然睁开了,随着那只血腥气十足的眼睛睁开,一支满是泥土的刺刀也从虚软的土中伸了出来。
看护曰军伤兵的士兵并不是很多,除了几个医护兵,就只是一个班的曰军士兵,蚂蚱拎着刺刀从浅坑里爬出来的时候,那十几个曰军士兵正端着步枪站在壕沟上担任警戒。“哒哒哒哒哒哒”跟着蚂蚱一同趴在战壕上的是抱着轻机枪的土根,体力尚好的土根依旧是机枪射手,少了一只眼睛的蚂蚱成了他的弹药手,他的任务就是在土根更换弹夹的时候,把攥在手里的手雷投掷出去,为土根更换弹夹赢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