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见王健和彭龙的道士打扮,瞬间就恭敬了起来。
他点头说:“这几天都听到大槐树那边传来声音,昨天晚上也有,而且很大声,很清晰,还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昨天晚上也有?怎么可能?”我们傻眼的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不解的看着我们。
“怎么不可能,昨天我们一家人被那声音吵得睡不着觉,而且昨晚的声音特别的清晰洪亮,念了起码一千遍,我都会背了,我背给你们听听。”
那中年人想了想,酝酿了一下便念道:
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将来。
因身,口,意的造作,被我伤害过的众生。
或因身,口,意的造作,所招感的诸多不顺和苦难。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我都愿意承受因果。
并忏愧的忏悔。
因为无明,而未闻四种真谛,无量劫来,我们彼此相互伤害,冤冤相报枉受诸苦于六道中,无有出期。
我们希望解脱。
愿一切被我伤害过的众生,无精神上的痛苦,无身心上的痛苦,愿你们保持快乐。
愿一切与我有缘的鬼道,非人众生,得闻道法,投生善道,趋向解脱。
愿一切与我有缘的人或者非人众生,分享我的善业功德。
中年人念完,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真的背出来了,而且很熟练的样子。
背完之后,中年人才睁开眼睛说:“怎么样,我真的背出来了吧!”
王健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这是忏悔经。”
“天啊。”那中年人吓了一跳,见鬼似的指着王健说:“你的声音,你…你的声音就是昨晚其中的一个声音。”
“什么意思?”王健懵逼了,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第354章 七斧子,七条人命
“昨晚传来的两个声音中,其中一个就是你的,我听了一个晚上,你的声音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噩梦!”中年人脸色难看的说。
我们同时看向了彭龙,彭龙说:“另外一个声音不会是我的吧?”
“对,就是你的。”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看着彭龙。
彭龙和王健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我和月兰也傻眼了,昨晚我们两个就在他们两个的身边,为毛我们听起来像蚊子的嗡嗡声,但这个中年人隔了一百多米,却听得真真切切。
王健赶紧反应过来说:“昨天晚上我们在那边做了个法事,超度一些脏东西,所以念诵了忏悔经,希望那些脏东西真心忏悔,可以往生。”
中年人将信将疑,然后说:“那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有声音扰民了。”
“可能还没那么快。”王健说:“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这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比如有没有人在这树上吊死过,或者发生过人命,我们了解了他们的来历,也好找对方法超度他们。”
“这……”中年人为难了,望向了大槐树的方向,犹豫了一会说:“算了,告诉你们吧,希望你们真的能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家离那树这么近,真挺害怕的。”
“那谢谢您了,请说。”
“这是还得从六和/彩说起,这玩意你们应该知道吧,闽南人都玩疯了,这里是重灾区,家家户户都玩,家家户户都买,血汗钱几乎都投进去了,少的三五块,多的三五万,一个星期还开三期。”中年人摇了摇头说:“我以前也买的,但是输了几万块之后,我就不买了,这孙厝村一年起码被这东西卷走几千万,很多人搞得家破人亡。”
我是深有体会,上吴村就有很多乡亲在买,但是亏钱的多,赚的没几个人,而且这玩意全国性的,根本就无从抓起。
“我们闽南人又迷信,说要买这个就得问神仙,有的问祖宗,有的问疯子,有的问乞丐,有的是托梦,真的是被迷信搞死了,四十九个码中一,概率就百分之二。”中年人说:“然后有人疯传有一户人家拜这棵神树,在这神树前摇码摇出了特码,买了几万块,立马变成了百万富翁,那时候全村的人几乎每到周二,周四,周六,总会来拜神树。”
“后来呢?”
“这个怎么说了,一百个人来拜,总的就四十几个码,总有人会中,总有人不中,而且大家都不喜欢一起摇,而是各摇各的,因为还有个迷信的说法是,如果大家一起买,即便是特码,那也会跑掉的。”中年人解释说。
“我了个去,这明明是人为的,怎么如此封建迷信。”茜茜满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有一家人,之前来拜神树,中过几次特码,赚了几万块钱,那次这一家人又来拜神树了,他们说神树对他们家很好,因为一家人全部认了神树为干妈。”
“这不乱了吗?父亲认了干妈,儿子也认干妈?”我傻眼的看着中年人。
“那只是个说法,古树是神树,神树别说是当干妈,当祖宗都行,父亲认了干妈,儿子可以认干奶奶啊。”中年人笑着说:“那一次,一家人在树面前摇特码,连摇三次,三次都是同一个码,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四十八,全村的人都买了。”
“结果是不是没中。”我随口猜了一下。
“对啊,都没中,但是却开了三十六,也就是同一生肖的第三个号码,很多人为了保险起见,整只都买了,就他们家把几十万全部都买了四十八。”中年人说:“这其中还有二十万是高利贷,这家人就发了疯似的,跑到神树这边来撒野,所有人都来看热闹,然后那个男主人孙正拿着斧头就要把神树给砍了,全村人自然不能答应,这可是神树,上千年的存在,怎么能因你一个人泄愤就砍了,所以就想阻止他,但是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谁阻止他,他就拿着斧头要砍人,因为就没人敢上前,他拿着斧子,朝着大树的树干砍了一斧子,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啦?”茜茜打起了精神,猜说:“没砍进去,还是说斧子断了,或者钝了?”
“都不是。”那中年人脸色扭曲的说:“一斧子下去,大树的被砍的那个口子直接喷出了鲜血,溅了孙正一脸。”
“什么?出血?”我们目瞪口呆,这是在开玩笑吗?
“是啊,出血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扑通扑通全跪下了,但是那该死的孙正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动手,一连砍了七斧子,每一斧子都见血。”中年人绘声绘色的说:“当时人们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将他拦了下来,将他们一家七口人给绑了起来,有人找来了绷带,把神树的那七个口子给包扎住,然后全村人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