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贤在行动(2 / 2)

现年三十六岁的中年男人安泽贤,亲吻过睡梦中的妻子,起床、洗漱、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串最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打通了连通自己与儿子,国外与国内的电话。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钟,他后背靠在沙发上清了清喉咙,眼神注视着客厅一角,木头柜子上摆放的合影,表情柔和眼带回忆。直到电话听筒中,传来一声喂后他才迅速回神直起腰杆,说话的同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为之一振。

“儿子啊,今天还是老爸我。怎么样,是不是挺失望?”

语带玩笑,安泽贤用这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位父亲身上的语调,向远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岳父家的儿子,送上了自己的问候。

“怎么样儿子,今天过得还好吗?你知道,老爸最近很闲,没什么要紧事,只能找你打发时间,你妈她可不会理我。”

他说话中翘起二郎腿,抬起下巴对着茶几上的倒影观察了一阵,发现胡渣刮得很干净后,听着电话里儿子无奈的叹息,坏笑两声再接再厉。丝毫没有作为一位父亲的自觉,不怪家里的老一辈会把‘没有正形’这个形容词,扣在他的头上。

“啊?你妈?现在还睡着呢,你知道的,你妈一直想要个女儿嘛。”

“……”

“什么?这不是一个当爹的该跟自己儿子说的话?呵,你爸什么德行你还能不知道?克拉克和你爷爷为难我那会儿,你又不是没看见。”

“……”

“好好好,行行行。今天老爸不烦你,最多只跟你聊一小时好不好。嗯?你说天鹅湖白天鹅?准备编一套短节目,具体要求已经发到我的邮箱里了?你稍微等会儿啊,爸爸这就去书房开电脑、换分机打给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待会儿直接说。”

跟电话那头的儿子笑闹了一阵,客厅沙发上越来越没有坐像的安泽贤,精神忽然一振。

当他通过听筒,再次确认了一遍儿子的话后,立刻坐直身体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径直走向最近很少进入的书房,打开电脑登录邮箱点开邮件,还不忘通过电话分机,再次把电话给儿子打过去。

已经多久了?

从过年到现在,已经多久没做正事了?

该死的!

要不是那群老混蛋,连一个像样的运动员都安排不下来,他至于这么清闲吗?!每天每天,他一个大男人不光无所事事,还整天拿调戏儿子当做调剂。他自己也很无奈,也不想这样好不好?

“……喂儿子,邮件爸爸已经看过了。你的要求总结出来就是,有情调、格调高、雅俗共赏、不艳俗对不对?”

一只手拿着电话听筒夹在耳朵边,另一手控制着鼠标浏览邮件,安泽贤言简意赅三言两语,总结出儿子对短节目音乐的全部要求。

在这期间,其实他非常想笑。

原因是,他儿子发来的邮件写了一大堆。内容大半都是描述音乐氛围的,例如像、清幽、悠扬、悦耳、节奏舒缓,不光啰啰嗦嗦,用词表达方面还有些不准确。

本来嘛,作为一位好父亲,他有责任教导自己的孩子。但考虑到儿子的自尊心,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可不是什么溺爱,完全是他作为一名慈父,体谅自家小崽子一人在外的好意。才不是那种没有下限,能抱着绝不让走的病态爱护,以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性格,也压根做不出来。

“就是这些?只要主旋律没变,可以大幅度改编,进行二次创作是吧?”

“……”

“最好一个月之内做出来?行行行,反正老爸最近挺闲,干脆主要帮你做这件事。诶,对了!做完之后怎么……算了算了,当老爸没问。那今天就先这样?瞧好吧儿子,你短节目编曲的事情,就交给老爸了!”

早晨06:40分,异常的快、狠、准。

安泽贤在电话里儿子愕然呆愣,道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时挂断了电话。坐在座位上,看了看电脑桌面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凝神默算计划了片刻,关掉电脑站起身体,准备换衣服出门。

儿子拜托给他的事情,他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就算还没有开始,对完成后的成果也非常有自信。

原因无他。

他身为一位花样滑冰国家队教练,就算编曲不行、编舞不行,认识的朋友可不少。在其中甚至还不乏某些领域的大拿,就譬如那位跟他关系最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死党,以及他在师范大学教音乐的老婆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