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当真没用多久的时间,匆忙穿上衣服之后就推开门出来。
墨发如瀑披散在红袍上,骨节分明的脚踝裸露在外。因为着急,精致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是可口。眼里晶亮,宛如把银河藏进眼里,叫人移不开目光。
这模样,不说叶清凌,就连从没有过心动的墨书霖都失了神。
视线落在那脚踝时,墨书霖有一瞬间想在白玉茗的脚踝上套上红绳,用锁魂铃把灵魂和身体都锁起来,不让这样的美色离开自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美超过一定程度,便会引起贪婪。
偏偏当事人没有任何感觉,兴匆匆地问叶清凌,“这回上官长老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叶清凌回神后迅速行了一礼,“弟子叶清凌见过白长老。回禀白长老,和上回一样,不过这回多了灵芝麻脆饼,灵麦酥条,黑豆灵浆等十数种食物。”
墨书霖听得满头问号。
这些不都是美发的食品吗?联想昨天那团丑巴巴的毛,墨书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再看白玉茗时,眼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堂堂两极门长老居然被别人投喂美毛,看来上官竹青也觉得那毛品质差了些。
然而白玉茗根本没发现上官竹青的居心不.良,反而开心地把叶清凌迎进客厅,“啊。好东西啊。我这两天刚好想喝冰冰爽爽的豆浆,上官长老居然这么有心,真是太赞了。”
墨书霖跟在最末,心想这世界上真的有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人,不,兔精。
也不是第一次拿别人的食物了,白玉茗很快就把东西收进自己的储物袋里,笑容无比灿烂。
叶清凌失神片刻后重整情绪,躬身告辞。
墨书霖作为月雪峰上唯一的弟子,自然又得把人送出门,哪怕根本没有几步路。
临离开时,叶清凌看到空落落的院子,便停下脚步,带着些明知故问,道:“墨师弟,请问这院门?”
“压垮了。”墨书霖如实回答。
叶清凌并不出奇,他顺着话题问:“是否要修缮一下?未来少说还有两三场大雪,这房子只怕坚持不住。”
月雪峰山高冬长,距离融雪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看师尊意思。”墨书霖也做不了主。
其实他瞧白玉茗那穷酸样也拿不出钱修缮屋子。只是他身为徒弟,总不能扔出储物袋说,我有钱,我来修。墨书霖还要存灵石,可害怕白玉茗将他扫地出门了。
“唉。”叶清凌听见此话,就知道这屋子暂时修不了了,可又不得不感慨,“白长老当真是我见过的,最清新脱俗之人了。”
墨书霖听着总觉得这话不对味,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把这感觉归咎为,叶清凌竟然把白玉茗称作人。
毕竟墨书霖也承认,白玉茗确确实实是他见过的最清新脱俗的兔子精。
没有之一。
“若白长老有事,便到常务峰的任务堂处寻我,我定当竭尽所能。”叶清凌将一块木牌交给墨书霖。
“感谢叶师兄。”墨书霖双手接过木牌,倒没有太过惊讶。
上官竹青都那么尊重白玉茗,叶清凌这身为徒弟的更得表达自己对白玉茗的重视。
不过这感觉还是怪怪的。
墨书霖总觉得上官竹青的眼里是对珍宝的渴望,而叶清凌的态度相对平淡一些,又似乎更郑重一些。
“对了。”临走时,叶清凌笑着夸了一句,“墨师弟的帽子真可爱。”
墨书霖:“……”
叶清凌来得突然,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忍住,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