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行入到屋内,见河神虚弱的倚在那丫头怀里还不时蹙眉低喘,多少又安心不少,扫了眼那丫头脸上不似作假的担忧神色,族长默默同他右侧那位玄者对视了眼,眼里隐着贪婪的眸光。
“河神大人身子不适,我等也不便打扰,只这陈旻儒犯了我族中的禁忌,老夫还是要将他带回去…”
“族长,陈旻儒他…”
“河神夫人有所不知,玄者寻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正捧着还在滴血的心肺啃食”
画面感太强,纭斐起了恶心,脸色难看的朝软榻上方向看去,她还是信任陈旻儒的。
不等她再开口,就听族长不满道“河神夫人莫不是忘了当初他那条托腹带对河神及肚里孩子的伤害了!?”
这话说得那人肚腹突然起了反应,蟒琰抬手安抚着小蟒儿,沉声道“人先留下,其他的日后再说”
感觉到那人的不悦,在天罗阵将其灵力耗尽之前,他们仍旧不敢轻易妄动,朝玄者微点了点头,族长上前一步行礼欲离开,刚好趁势挡住玄者的身形。
这细微的动作自是没能逃过蟒琰的眼,释了陈旻儒身上的摄灵术让其神识归位免得被玄者一番小动作给夺了性命,抵着心口又虚弱的朝自家夫人道了声“闷…”
待到众人各怀心思离开,蟒琰仍倚在人儿身上虚弱的低喘着。
“我唤医妖来…”
看着那人吃力的执了她手掌覆到他心口处,纭斐愣是将要请医妖来诊看的话语给收了,心疼的低哄道“好,纭儿给你揉着”
蟒琰应了声,思绪却停留在刚刚族长身侧位那玄者的身影上。
冷不丁听见人儿唤他,抬头朝她看去,低问道“怎么了?”
那丫头却是一本正经朝他说道“陈旻儒当初在托腹带上做手脚害得你跟小蟒儿受苦我一直都记得的,也恨极了他,可是…夫君,我信他没有残害过幼童”
“那便…信着吧…”
以为那人起了心绪,纭斐忙朝他解释道“夫君,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平白被冤枉,而且还是自己熟识的人…”
“他确实没有”
“夫君?”
“人我留下了,他们暂时不会把他怎么样”
感受到小蟒儿的不满,蟒琰执起人儿的手覆到肚上,疲惫道“小蟒儿有些闹腾”
抚着那胎动剧烈的肚腹,纭斐却不知该如何哄着小蟒儿,毕竟陈旻儒伤他是事实,小家伙闹闹脾气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