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辅仁拉住小孙女左看右看,心疼得要命。“我的心头肉哦,怎么被人关起来了。”说着一边抡起手杖打向旁边笔直挺立的雷长官。“我打死你小子,把你亲妹子抓起来了,我当初就不该给你写入伍推荐信!打你我!”
雷骁一米九的大高个就笔直地站着让云爷爷打,还得伺候着。“您老悠着点,别闪着腰。”他细细叮嘱。
云辅仁很是生气,“你小子给我记着,回去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云妈妈也是心疼孩子要命,抱着女儿一口一个儿子宝贝的喊。临走还不忘跟雷长官寒暄一阵。“小小啊,这么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以前你才这么大点,瘦瘦巴巴的跟个难民似的,那会儿没少上我们家蹭饭呢。还记得吗你那次打碎了东西……”
云妈妈见着人能叭叭叭说个不停,云出岫赶紧拉开妈妈,“我头疼,太阳穴里抽个不停。”
“噢哟,那要赶紧去医院的呀!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怎么回事呀岫岫,头怎么疼起来了呢?”爷爷跟着担心地瞧,云家一行人终于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出了管制区。
雷骁看着云老和素未谋面的“亲小妹”的身影,有些发迷。
“骁哥这大老爷是谁啊,他为啥说那小美女是你亲妹子?”旁边的朱参谋撞了下雷骁。一群小弟兄纷纷凑上来听八卦,个个一脸讪笑不怀好意。
“爷爷你怎么跟那个凶巴巴的大个子这么熟啊。”一上车云出岫就按捺不住好奇地问。
“谁呀?小小?”云爷爷望向右上方开始怀念那段难忘的时光。
“那时你爷爷我正当壮年,那是雄姿英发挥斥方遒哇!九十年代在京城任职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结交了一群好友那是纵马长安,笑傲天都。他爷爷就是其中一个。”云爷爷一脸春风得意,还不忘补充道,“他爷爷是我小弟,嘿嘿,嘿嘿。”
云出岫倒是知道一些,爷爷年轻时候在京城任职,待过八九年光阴,后来升迁才调到c省的。可那时她都还没出生呢。“然后呢然后呢”她期待地问。
云爷爷细细一想,“然后嘛,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他爸妈都身处要职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家里嘛勤务员做的饭又不合胃口,就老跑到咱们家蹭饭。后来就差不多算半个云家人了。”
云妈妈也想起了那段最年轻的时光,“小小那时候特别瘦小,干巴巴的跟火柴棍一样,本来以为是体质不好,结果在咱家吃了几年饭,一天比一天壮实。我看呀,就是饿的。”
说完还不忘diss一下雷骁父母,“他家是真不会养孩子,把好好一孩子饿的跟难民一样。平时打骂一样没落下。雷明我记得脾气可臭了,凶得很。”
云爷爷赞同地点点头,“你们这一辈里面,就雷明两口子不讨喜。”
听着妈妈和爷爷唠起了陈年往事的家常,分明是在她家,可一样样所闻都没经历过,完全没有一点参与感,她有些失落。
爷爷拍拍她的手打趣道,“那时候还没你呢。你爹妈是后几年才结的婚吧,你当时估计都还没投胎。”
她笑了,难怪这么多年从没听说有这么个人。
军区的车直接从g市开了3个小时到h市。爷爷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口。可云出岫早搬去跟梁嘉镕一起住了,此时讷讷地不敢多说话。
云妈妈还在叮嘱她六月底毕业了就赶快回家,少在外面做什么记者,一点都不安全。云出岫的思绪早已飘到了老梁那里,只能一直嗯嗯嗯地附和点头。
云妈妈心知女儿没听进去,叹了口气。碍于公公在场,有些事只能回去再找她私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