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如此往复,她觉得自己大约快要死了,给他折腾死了,然后她开始求饶,可那声音听着却一点儿不像求饶的样子,所以小白越发折腾起来……

寝殿外的李进忠一张老脸都有些红,对面敬事房的常三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好家伙,内宫里私下里可都传说咱万岁爷不成呢,这倒好,哪是不成啊,是人不对,得,今儿这一晚上过来,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可是把后宫里的嘴都堵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动静,娘娘可是头一回,这不对头啊,跟慕容兰舟出去那么些日子,又是你情我愿的,难道就没成事儿?”

李进忠瞪了他一眼道:“别说杂家没警告你,这些话自己在心里头想想就得了,嘴闭严实点儿的好,省得丢了你这条老命,可不值当。”

常三忙道:“这不是咱老哥俩私下里说吗,跟别人,我这嘴严实着呢,又不是活腻了,这些话哪里能说呢,不过,今儿晚上咱万岁爷是爽利了,恐里头的贵妃娘娘受不住,本来身子就弱,这么折腾一晚上,明儿不定起不起得来炕呢……”

☆、第87章

晓晓真要累死了,哪想到这个瞧上去弱了吧唧的少年,体力这么好呢,折腾到这会儿,晓晓琢磨得几个小时了吧,她想推开他,无奈身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使不出力气,偏感觉异常灵敏,最后实在熬不住,眼前一黑,晓晓想的是,终于解脱了。

常三的话说着了,可时间弄错了,不是一天,是三天,整整三天,晓晓就没下来炕,腰那个酸,腿那个疼啊,晓晓觉得自己快残废了,就剩下躺在炕上哼哼的份了。

那晚上之后转过天儿,她一看见小白腰就开始发酸,都成条件反射了,就怕他又来,小白自然想,男人嘛刚开了荤,就跟沾了腥的猫儿一样,哪忍得住啊,可晓晓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儿也真让小白心疼坏了。

第二天儿秦嬷嬷就跟他说了,姑娘伤了身子,得养几天呢,那意思是,这两天别再一处凑合了,怕他忍不住,小白不依,好容易随了心,一时一刻都不舍得分开,遂跟秦嬷嬷道:“不用,朕省得,伤了她的身子。”问她可有药吗?

药自然是有的,宫里这样的秘药必不可少,只皇上要来做什么,难道皇上打算亲自给娘娘涂药,像不像话先不说,这药可是直接涂在那里的,万岁爷能忍住。

可就是忍住了,只不过每回涂药,寝殿里一个人都不留,都赶出来,秦嬷嬷在窗户下头,听着里头那动静,忍不住叹气,忍是忍住了,便宜可也没少占,可见万岁爷也是寻常男人,遇上心头爱的女子也是馋嘴猫一般,疼归疼,爱归爱,到了这事儿上一样是个愣头青。

弄得晓晓一见他除了腰酸就剩下脸红了,这小子忒没下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而且,干的理所当然,想起他给自己涂药,晓晓忍不住脸热,虽说如今已成事实,这般亲密仍有些不习惯。

今儿晓晓终于能下地走走了,再不下地,她都以为自己瘫痪了,这三天没下炕,走道都有些不自然,脚底下跟踩棉花套子似的,走一会儿腿就发软,索性在外间屋靠躺着。

小白进来的时候,见她的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晓晓今儿真没怎么打扮,刚下炕打扮什么啊,就是头发松松挽了起来,秦嬷嬷说不好看,实在不想戴冠儿,就插朵花儿吧,成嬷嬷便从盒子里寻出一朵大红的芍药来,与她簪在一边儿,搭着蓬松的两鬓, 白衫儿鹅黄裙儿,倒别有一番慵懒风情。

尤其她半靠在窗下,鬓边大红芍药,映的一张小脸白生生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那么透亮。

晓晓见他进来,也没动,一开始晓晓还想着依着古代的规矩来,可后来发现,小白根本不希望她守着规矩,说白了,小白的意思是她怎么舒坦怎么来,什么宫规礼法,都可以无视,这种宠爱简直没边儿了。

晓晓觉着,自己这穿越了一回,真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爽,有人这么宠着,依着她,自己还管什么规矩啊,虽说恃宠而骄容易坏事,可这不是她骄,是小白迫切的希望她骄,只是他皱什么眉,难道觉得自己哪儿不好了,还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了。

正想着,就见小白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儿,手一抬,把她鬓边的芍药摘下来淡声道:“这花跟你今儿的衣裳不搭,待朕与你换一样儿来。”说着随手扔在一边儿,跟李进忠道:“昨儿听见说御花园的牡丹打了苞,你让福寿过去瞧瞧开了没,若开了,挑那开得好的剪过来。”

李进忠应了,不大会儿功夫,福寿提这个竹编的花篮进来,晓晓一见那花篮里的几朵牡丹,顿时喜欢上来,朵朵碗口那么大,花瓣舒展,艳冠群芳。

小白捻了一朵大红的,戴在她头上,左右端详端详道:“到底是花中之王,不是那芍药能比的。”

晓晓眨了眨眼,心说听他这话儿,仿佛不喜欢刚的芍药,才费了这些功夫,倒是没瞧出来,他还这般情绪化。

晓晓倒是喜欢芍药,刚成嬷嬷拿过芍药,正合了他的心思,她记得,自己现代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花,也没什么常识,芍药牡丹有时候都分不太清,可穿越过来,倒长本事了,至少一看就知道哪个是芍药,哪个是牡丹。

莫不是原先这位贵妃的喜好,让她继承了过来,不能啊,贵妃跟皇上这般好,没道理贵妃娘娘会喜欢皇上厌恶的花啊,更何况,刚皇上那脸色又岂是厌恶,说憎恶也不为过,也不知芍药招他哪儿了,晓晓琢磨回头寻个机会试探试探。

正想着,刚出去的李进忠进来了,目光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晓晓,才道:“回禀万岁爷,宫门前侍卫传进话来,说梨花村来了娘俩,口口声声要见贵妃娘娘,说是娘娘的娘跟妹子。”

晓晓心道,就说这个贵妃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也得有爹娘什么的,却不知还有个妹子。

小白瞧着晓晓柔声道:“大妮可想见她们吗?”

这话把晓晓给问住了,依着她自然是最好不见,就算是亲娘亲妹子,可她这个本主都换了,亲娘亲妹子有毛用啊,见了面说啥啊,回头再漏了馅儿,可不见貌似不合适吧。

瞧这意思,贵妃娘家那头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发达了,连进宫的门道都没寻见,这是硬往上闯呢。

可就算自己今儿不见,能永远不见吗,记得丁香说,她进宫有些年了,家里的娘跟妹子早疏远了,彼此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样儿,便自己变了些,想来她们也不觉多奇怪,况且,好歹是这本主的亲娘亲妹子,既找了来,不见,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想到此便道:“想见倒是想见,只如今我都不记得前事,自然也不认识她们,怕她们要难过呢。”

小白目光更柔了些道:“她们难过什么,大妮想见就见吧,只今儿却不行,需得过两日。”转过身跟李进忠道:“让她们先去西苑住几日,遣两个嬷嬷过去,告诉规矩,过几日等娘娘好些再召她们觐见。”

李进忠心里明白,万岁爷让他出去办这事儿,为了让自己把话先说清楚,省得那两位不明所以,回头说话行动上冒犯了娘娘。

忙应着去了,到了宫门外一见来人,李进忠忽想起当年晓晓刚进乾清宫的样儿来,虽说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可那脸盘儿,那眉眼儿,活脱脱就是当年的晓晓,差的也就是眼里头那点儿灵气,这丫头立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劲儿,瞧着有几分不安稳。

倒是她娘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人,挨着她闺女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宫门里头,那眼里有些呆滞的迷茫。

李进忠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娘俩怎么到京城来的,世道虽算太平,可也没太平到如此地步,梨花村距离京城这一路可不老近了,靠着两条腿估摸俩月也到不了,若说雇了车,怎连个车的影子都没见,就一人背着一个旧的不成样子的蓝布包袱,剩下的啥都没了。

就这一老一小的上路,估摸半道上就让歹人惦记上了,哪儿还到的了京城,更何况,晓晓虽封了皇贵妃,前后闹了这么些事儿,前头程筱筱的名头撇开,恢复成乔大妮本尊可没多少日子,梨花村的乔家怎么就能知道闺女得意了呢。

不用说啊,这指定是有人递了信过去,并且一路送这娘俩来的,这人的目的不用说,指定没憋好什么好屁。

乔二妮一眼瞅见李进忠,迎了上来直接道:“你是出来迎我们吗?”

福寿在后头咳嗽一声,心说这丫头好没规矩,见了人也不说行个礼儿,直不楞登的就问,想当初,她姐刚进宫的时候,嘴是厉害,可也没见这般没规矩啊,便道:“这是宫里的大内总管。”

乔二妮眼睛一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公公对不对,我听人说了,宫里头除了皇上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公公。”

一句话把守门的侍卫都裹挟了进去,那侍卫心说,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可人家是贵妃娘娘的妹子,再不会说话,后戳硬,能怎么着啊,没见一向霸道惯了的李总管都吃了个哑巴亏吗。

李进忠给乔二妮一句话噎的半天才道:“姑娘说的是,本来呢,照着宫规便是贵妃娘娘的亲娘妹子,也不能随便进宫的,每月都有固定召见的日子,这个月却早过了。”

乔二妮一听就急了:“过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进宫看我姐姐了,那可不成,我们的盘缠早花光了,要是进不了宫难不成饿死在外头啊。”

李进忠咳嗽了两声道:“姑娘这话从何处说起啊,您是娘娘的亲妹子,那就是贵戚,哪能受委屈啊,万岁爷也是念着你们远道过来,怕委屈了,这不让我出来跟你们说清楚,贵妃娘娘在您家里的时候是亲闺女,您怎么着都应该,那是家法,却如今封了皇贵妃,那就是主子,就比如说,万岁爷跟咱们裕亲王是亲叔侄,可裕亲王见了万岁爷,那也得先跪下磕头行礼,先说君臣,再论叔侄儿,这是国法,就是怕您二位不明白这些,万岁爷才遣着奴才出来,让老奴领着您二位先去西苑住几天儿,使两个宫里的嬷嬷过去,给您二位好好说道说道,进了宫,咱这规矩可一分都不能差,差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88章

李进忠一番话,乔家娘倒是很有些怕:“那,我,我们就先学学规矩吧!”二妮却不乐意了,一叉腰道:“你莫不是吓唬我们娘俩呢,规矩再大,那是我亲姐姐,怎就见不得了,没听说见亲姐姐还要先学规矩的。”

李进忠脸色略沉了沉,却转而堆起个笑来:“二姑娘这话说得,老奴可担不起,老夫人是娘娘的母亲,您是娘娘的妹子,您二位就是老奴的主子,老奴有几个胆子敢吓唬主子啊,只话又说回来了,老奴还是那句话,进了宫就跟以前就不一样了,一行一动都得有章法儿,您说宫里那么多娘娘主子,主子娘娘的亲娘,老子,兄弟,姊妹,要是都不照着规矩想来就来,那咱这紫禁城岂不成了前门大街了,这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说老奴这话儿在不在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