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半眯着眼, 安静了一会道:“是孤心有思虑,是以命人寻画来, 看是否可解心中困惑。”
姜秀润没想到这画儿竟然是凤离梧主动让人找来,当下也是好奇心大胜,半抬起头问:“殿下为何如此?”
凤离梧直直的望向她道:“以前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是那次被君强吻之后……总是对女子提不起兴致……便想看看男子的味道……”
这里面要是没有姜秀润什么事情, 下午酒足饭饱后, 听听一本正经的太子的隐秘私事, 倒也是不错的消遣。
前世里,姜秀润一直觉得这位大齐储君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味,对自己的正妻妾侍都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半点人味儿。
可今世,她乔装改扮成男人成为了他的近臣,却当面飞扑来一盆冷水——大齐的储君可能是个断袖,这……这个叫人情何以堪?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姜少傅又觉得舌头打结了!
“殿……殿下,在下那时中了迷性之药,您也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实在不是有意要冒犯殿下的……”
凤离梧点了点头道:“连未来的太子妃都敢冒犯,也的确是药性霸道……”
想想当时这女少傅跟那田姬耳鬓厮磨的情景,凤离梧的脸又黑了一半。
既然是个女子,为何当初跟那田姬如此投入?可见无论男女,毫无避忌,也是个不省心的!
姜秀润却只当太子又醋海生波,心疼起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了。当下她也不敢妄言了,只能摆出一脸羞愧状半低着头。
太子觉得应该给这不老实的东西一线生机,当下放缓了声音道:“其实孤对你,向来宽容,毕竟你曾经在危难中救孤一命,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以照实跟孤讲……”
她若坦诚跟自己说出实情,凤离梧觉得自己能饶她一命,毕竟香滑柔软,这么可心意的女子,也是不易遇的。至于满嘴谎话的毛病,都是可以慢慢由着自己教好的……
姜秀润却当太子之言,乃是说道观捉奸一事,只赔笑着道:“太子大人大量,在下感激涕零,必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看,又是这副不走心的谄媚样子……
凤离梧越看越生气,就在这时,突然伸手一拉,将她扯入了怀中,对着她的脸儿问道:“君说,莫不是那药性太霸道,也一并搅入了孤的口中?不然为何自那以后,孤总是想要亲一亲君呢?”
这……这药性竟然这么霸道?
姜秀润见凤离梧的头越发的低下,甚至能清楚地数得清他弯长浓黑的睫毛,心内大骇,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下巴,可手指却又一不小心抹上了他的薄唇,被他轻轻含了去。
“殿……殿下,我是男子!岂可……岂可跟你苟且?”
这般情形,再难维持个君臣的礼节,姜秀润情急之下大喊出来。
凤离梧却难得露出十九岁青年该有的迷茫样,困惑地盯着她道:“这事儿是君挑起的,怎么可以置之不管?总归再让孤亲一口,看看是不是迷药的缘故才让孤失了本性?”
姜秀润的舌头再次打结,正满脑子收刮着让太子别闹的话语时,凤离梧的薄唇却突然而至,正含住了她的。
算一算,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亲吻,只是上次乃是姜秀润主动,在药性的催动下有些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