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疼了,疼怎么不给她电话,为什么给何木安打!是不是给自己打出不来,给何木安打就可以逃学,还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夏渺渺那个气呀,她养了什么败家的女儿,何木安要是以后喜欢你就怪了。
何木安从她进来精神已经锁在她身上,但克制着不去看夏渺渺有什么变化,一心一意的喂着女儿。她分手后是不是心情不好?最近有没有熬夜?是不是会心灰意冷?还是会像眼前一样拉着人滔滔不绝的说不相干的话?还有与他们当初分手时是不是一样?
一样?!
何木安心里冷哼一声不曾抬头,面色更加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冷傲,他不想去看自己想象中的臆想,没有必要,已经分手。何况是她为另一个男人惋惜,为另一个男人产生的情绪波动。当初自己那会她都过来了,万一这个过不来,岂不是承认他的失败。
何木安自己给自己巩固着心里建设,现在更家有了高傲的资本,她已经是他狩猎范围内一只出洞的神兽。
夏渺渺不知道他想什么,见多了,也习惯了他永远的‘不礼貌’,她就是看那女儿不顺眼,谁的想法也不如现在她恐吓女儿重要。
夏渺渺微微探身,眯着眼看着小女儿:“胳膊疼是不是?”
夏尚尚听着妈妈温柔的话,顿时有些心虚,但想想背后还有一个,又有了点底气:“嗯……可疼了……”
夏渺渺抵着下巴,更加危险的期进她,带着淡淡的威压:“哪疼?”
何木安见状,下意识的把尚尚护好,略带暗沉的声音响起:“好了,已经没事了。”
夏渺渺自动不解读他语气中天然的冷漠,语气说不出的担心:“这怎么行?骨头的事能是小事吗?正好我也请假了,饭先别吃了,带她去医院看看,做个全身检查,用针扎入骨头里抽点粉末,顺便再用针扎胳膊抽点血,再把她吊起来做个全身检查,验验她是不是真没事,要是——”
夏尚尚脸色瞬间苍白,牙齿哆哆嗦嗦的咬不碎口腔里的软绵蛋糕,她不要扎针,不要抽血,呜呜,她不抽血。
夏渺渺万分担心的望着她,眼中心疼的能滴出水来:“我们可怜的小尚尚,这是怎么了?疼哭了,这么两条细细小胳膊,万一长歪一个,得多可怜,以后拿不住勺子、吃不了冰激凌我得多心疼,瞧瞧现在的可怜小样子,乖,咱们去医院看看,扎一下就好了,虽然疼,但胳膊疼一定不能马虎,长歪了多丑,来,妈妈抱宝贝去医院——”说着就假意上前要伸手抱她。
夏尚尚吓的险些尖叫。
何木安见鬼的看着她,假的丝毫不用表演的演技、虚夸的言辞、过于丰富的感情,无一处不显露着当事人粗劣的表演。何木安顿时牙疼,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演戏如此不走心的演员第一次见。
对尚尚来说这就是影帝级的发挥,泪眼婆娑的啪嗒啪嗒掉泪:“妈妈我错了,我不疼,我真不疼,我不该说谎,妈妈我不该说谎……真不疼……我不去医院,我不抽血……我不吊起来……”我不骗你了,她是觉得突然有个傻亲爸,用用没事,她没想把她妈招来的,她觉得给亲爸打了电话妈就不知道了,她明明算好了的,呜呜,她不抽血,她不想抽血。
夏渺渺‘担心’的眼睛都‘红’了:“别骗妈妈,虽然打针疼了点,但为了你的胳膊,为了你以后吃饭能用她,我们一定要坚强,走,妈妈带你去医院,不用心疼妈妈的钱,妈妈去借——”
“不要,呜呜,我真的不疼,真不不疼的……”夏尚尚小声的哽咽出声,妈妈说过在外面不可大声哭,所以她很小声:“妈妈不借钱,尚尚不疼,尚尚真的是骗亲爸的,真的……”呜呜,她好坏呀,怎么能让妈妈担心,明明就不疼的,呜呜,妈妈哭的她好难受。
夏尚尚主动从亲爸怀里出来,小胳膊小腿的走过去,抓着妈妈的手,伤心妈妈的伤心。
何木安看着第一次想冲过去对面前演技粗糙的女人吼,简直——简直——简直浪费尚尚的表情。但他没有。
夏渺渺见状,继续接力,拍怕女儿的发顶,声音哽咽:“真的是骗你爸爸的?”
尚尚赶紧点头:“嗯,嗯,尚尚再也不会了,我就是觉得他好骗又傻,正好我又想吃肉了所以才骗他的……我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亲爸了,再了不骗他了——”说着又要伤心的流泪。
何木安被震得眼前发黑,他好骗?他傻?
何木安坐在座位上,瞬间谁也不想搭理,他受到来自女儿不能愈合的打击。
何木安不动了,视面前的两个女人如无物,大的以前天天聒噪,小的更不断刷新他的认知,他从现在起,不想跟对面的任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