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宪要陈子善给其三天时间处理一些事务,然后跟随他们去海安城。他不想更多地过问海安城的情况,只想能见到涂国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拯救涂国强于危险之中。这,就完成了他的心愿。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有过誓言的,今生今世成为兄弟,相互提醒,相互协力,永不背叛。谁事业有成,谁提携另一个人;谁有困难,另一个人共同分担;谁出现错误,另一个人殊死谏到底。
从简短的谈话中了解到,吴宗宪所说还是可信的,此人也并非没有诚信之人,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且此事又是关乎其朋友的声誉及生死存亡的大问题,其不会视同儿戏。
陈子善答应了吴宗宪的要求,三天时间,如能处理好一切事务,也还是不容易之事,这要求一点不过份。但陈子善是个做事谨慎的人,越是船到码头,车到站之时,越要小心翻船,撞车。
他吩咐鲁秋生,在附近找一家酒店暂住三日,将东西移至这家酒店里来。令另两人盯着吴宗宪,一是暗中保护,二是防其有什么变化。安排妥当之后,便分头行动,各自离去。
天至黄昏,陈子善正在小摊吃饭,忽然一位监视吴宗宪的人速来禀报:有两人跟随吴宗宪进了房间,看样子不象是相识。
陈子善听此一言脸色忽然一变,便速与鲁秋生起身前去。待他们跑到吴宗宪房间时,已人去房空,而跟踪的人也不知去向。
正在焦急之际,陈子善忽然见一标识,便速速令鲁秋生与另一位随从紧追而去。那标识是随从留下的,这是洪门帮特有的标识,内部人员一看便知。
陈子善突感事情不妙,有人将吴宗宪劫走,劫走吴宗宪的又是何人所为,他不得而知。自己来上海是秘密进行,无人能知,那劫走吴宗宪之人又是否跟他们有关?
都无从知晓。
陈子善一边追,一边想。事情果然有变,怎么事先有所预料,但没想到这么突然,猝不及防。担心出现什么,便来什么。
追至一片小树林,陈子善令鲁秋生从另一方向包抄过去,他与一随从正面入林。这时,林里正在打斗,自己的随从与那两人短兵相接,迎战两人,不分胜负,吴宗宪被绑在一颗树上,正在挣扎。
鲁秋生突然从那两人的身后出现,直奔其后背攻去,一人见势不妙,忙于迎战,一人继续跟一随从拼击。陈子善令身边的随从去解开吴宗宪的手脚。一人见此情景,又扑向吴宗宪,企图猛下狠手,被随从迎面挡击。
这时陈子善也出现在那人的身前,迎头一掌打去,那人重重地倒在地上,突然,那人抓起一把泥土向陈子善撒来,陈子善一个闪躲,趁此机会,那人一声口哨,便猛地窜出树林从另一端逃之夭夭。
随从即刻追了过去,陈子善吩咐其不要追得太远。那人也就钻进了另一片树林,没了踪影。
剩下一人正欲逃离,可被鲁秋生与另一随从死死缠住,脱不了身。不到一会儿功夫,此人便被擒住。鲁秋生正欲将其押解至陈子善跟前,没想到那人突然耷拉着脑袋一命呜呼了。
鲁秋生非常失望地看了看那人,痛恨自己的疏忽,唯一的线索就这样中断,无从再知。
陈子善这时解开了吴宗宪,问及何人所为,吴宗宪惊魂未定,不知怎么表达,只有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鲁秋生禀报,那人已经自我了断,惭愧地低下了头。事已至此,陈子善也未责怪,便令一随从在前,一随从在后警戒,令鲁秋生与吴宗宪在中间行走,自己将一顶帽子戴在吴宗宪的头上,便在其身后跟随,一行五人迅速向酒店走去。
走出树林,行至街道,他们警惕地四下察看,看是否有异样。表面上看,他们跟普通行人没有区别,神色镇定,缓缓行走,只是他们内心充满着警觉。
陈子善一路行走,一路跟吴宗宪闲聊着,以消除他内心的紧张。随便了解街道的一些现象,以及他工作的情况,吴宗宪也是言不由衷地答着,显然,他也在思索,绑架自己的是何许人士。
自己一向与人无争,也没经济纠纷,更无情仇,从不斗狠恃勇,也不呈嘴上一时之快。这些人突然要绑架于他,更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