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后,宫本弘一便散了会场,令人叫来道场滞留于珠式会几个人来,他要问话。
道场滞留珠式会的人员来了四人,宫本弘一要他们坐下来谈。四人不肯,宫本弘扬一好言相劝,只说找他们来征询意见,本无他意,不要慌张。经过反复劝告,安慰,四人才勉强坐下。
“如今,你们课长已经回到道场,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是跟随回到道场,还是继续留在珠式会这里,你们有何想法。”宫本弘一语气轻缓,无有半点长官架势。
四人都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一会儿过去,见他们都未发言,宫本弘一便继续询问:“说来无妨,我也只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尽管说说自己的心里话,都是帝国士兵,效力天皇。”
宫本弘一这样说来,几个武士还是不说。良久,一武士便壮起胆子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会长这样说来,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此事让我们十分为难。”说着,他又看了看身边几位武士。
“会长与课长都是我们的长官,上司,只是课长是我们的直接上司。如果我们说愿意回去,跟随课长,虽是情理之中,可又得罪了会长,对会长不起;如果我们说继续留在珠式会,那样恐又被人说是背叛了课长,趋炎附势,是个投机分子,也难保课长不秋后算帐。”
这位武士还未说完,另一位武士便又开腔:“会长,还是你指示我们,你要我们回去,我们就立即回去;你要我们留在这里,我们就留在这里,反正如你所说,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效力。”
宫本弘扬一听他们一说,也就明白了该怎样去做。他不能让这些武士为难,难以抉择。他们说的有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既然在武滕此事上妥协,何必再为难他们。便即刻令人,吩咐他们回道场。
刚才首先讲话那人,暂时留下,宫本弘一又跟其说了一席话,他听了之后,也不断地点头。
之后,道场的人便回归道场。
宫本弘一有点疲惫,便令人将自己推进卧室。躺在床上,他还是难以入睡。他在想着,怎样与武滕削除隔膜,至少怎样改变这种敌对的状态。他想到了很多办法,但这都非今日或明日能够解决的事情,须再等几日,待武滕怒气已消,再找其洽谈。
他想,如果再让武滕屈居于其之下,归其管控,可能武滕誓死不会相从。此事也不好向上级汇报,否则,他本人与武滕都难以开脱罪则,免不了要受到惩处。
作为武滕来说,他可以不管不顾,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考虑后果,但其宫本弘一不能不予以考虑。
大局观是宫本弘一必须要想到的事情,他武滕可以不考虑,但宫本弘一不能不考虑。
他已经有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再等上一天,两天,再给武滕一个电话,道个歉,就说自己处理事情太过急躁,关他禁闭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帝国的大业,为了天皇,冰释前嫌,继续共事。
宫本弘一构想着给武滕另成立一个独立的单位,双方互不隶属,互不制约,只是协作,互为负责各自的领域,各自的任务。这样以来,也免得他们之间的意见常常相佐,互为指责,互为消耗。
或者是严格分工,各负其责,互不干扰。究竟是哪一种方式好,这还得深入考虑,或者再跟武滕商议。
但究竟以什么样的名义向上级申请,这一点宫本弘一还未想好,这也是他要跟武滕商议的地方。
至于武滕是何想法,是否同意他的建议,他不得而知。只要他做到了就行,对武滕,他还得有点耐心才行。
宫本弘一已经吩咐道场的武士给其传话,就看武滕怎么想了。想着这些,他又顿生悔意,要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这样去做,不就省了这么多事了。现正是用人之际,帝国在兵力,物质上已经捉襟见肘,哪还有能力去内耗呢!
宫本弘一再无精力思虑这些,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有点饿了。昨天就未能很好吃饭,加上昨晚上的一夜的折腾,然后就进行了紧张的思考与布置之中,此时还真的有点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