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帮里,黑巾帮的车刚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矮个子来。此人便是于定城,于定国的同乡,从事盗墓的,上次被王义虎他们逮住。洪震天把人送到于定国这里,就是想通过于定国,弄清楚其是否知道中棠屋山洞上的那三个小洞。
在黑巾帮的时候,此人一口否定不知,便不再多说。其父亲曾在山洞里替土匪做过饭,多少应该知道点信息,是否在平时的言谈当中泄露,他又是否知道些许,就看于定国能否从其嘴中撬开这个情况了。
“定城兄弟,别来无恙?”于定国亲自相迎,并热情地跟其打着招呼。
于定城定神看了一眼,并未认出是谁来,他也不知道在海安城里,还有人认识自己。
“兄弟,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呢?”于定国拉住于定城的手,端详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老爷,本人眼浊,还真的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于定城一脸迷茫地说。
“走,进屋慢慢说。你也是贵人多忘事,连老兄都不认识了,你究竟怎么了。”说着,于定国便拉着于定城进了总馆的会客厅。
于定国令恃卫倒好茶水,摆上瓜果和点心。于定国示意于定城坐下,又给其拿了水果让其吃。于定城喝了口茶,又拿着水果吃了起来。
“老爷似乎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定城疑惑地说。
“你糊涂,我是于定国。小时候我经常一起去中棠屋那边山砍枈,有一次遇见你爸,他还偷偷给我们一只烧鸡吃。你是否还记得?”于定国对于定城说。
“哦,你就是于定国?记得,记得。你看我这记性,你怎么变了大样了呢?老哥,你是不是发了大财了啊?”于定城突然想起来了,恍然大悟的样子。都有近三十年未见了,怎么还想得起来呢!
“哪里发什么大财啊!有口饭吃而已。兄弟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我这里,咱们一起干。”于定国很是热情地对于定城说。
他知道,于定城人本质不坏,其父虽在土匪窝里,也只是做饭,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于定城母亲一人在家,他也是替母亲干些家务活,平时也打猪草砍柴,样样都做。只是后来大了之后,父亲病故,母亲也相继去世,就在一些人的蛊惑干起了盗墓的勾当。
“兄弟,你那行当还是不做为好,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可是受世人唾骂之事。看你也并未因此发达,还提心掉胆的,何苦呢?”于定国这样劝慰着于定城。
“老兄有所不知,哪是我沉迷于这种事之中呢?实在是为了糊口,也是为了心里那丝贪念,误入歧途啊!可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哟!”于定城不无感慨地说。他不是不想走正道,可是多难啊!
现在,他基本上忘记了做农活,又无其他手艺,还能做些啥呢?
于定国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他诚心在星火帮做,保证他衣食无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生意好的话,还可以给其发些奖金,届时条件许可,他也慢慢进步之时,还可以在海安城里娶亲生子。
于定城听后也十分憧憬,果是这样,还去漂泊什么。盗墓本是被人唾弃之事,人不骂其断子绝孙就不错了,岂是光彩之事呢!如果在于定国这里,好歹不缺吃穿,生活平稳,甚是好事。
“老兄美意,定城甚是知道,只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又能为老兄做些什么呢?”于定城像是谦虚一样地说,又像是试探。
“这个无妨,以后慢慢学来也就会了。但是在我这里做,最主要的是要讲规矩,其他很多事,也不要什么技巧。”于定国提醒于定城。在帮里,主要的是讲究纪律,不可我行我素。
于定城说这个也没有问题,就是盗墓,也得讲规矩,不然也会酿成大祸,这一点出门在外的人,都是有所知晓的。
见于定城真心实意想留在星火帮做事,于定国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心想,入了星火帮,于定城总不会还隐瞒那几个小洞的事吧。那几个小洞的秘密,对他又有什么伤害,又有什么作用,他说出来,并无什么顾虑。
于定国立即决定,对于定城实施入帮仪式,于定城也满口答应。
他立即吩咐手下人,布置议事厅。挂上八个灯笼,架起香炉,竖起幡旗,摆上果盘,“三生”,尽快准备。
于定国又吩咐恃卫带于定城去沐浴更衣,然后在议事厅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