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铃木与渡边正在议论此事。
“渡边君,你说武滕先生要我们物色一些可靠的人,加入他们的道上,你觉得我这两人老乡咋样?”铃木问渡边。
“我看可行。武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像这两位同乡,他到哪里去找啊!”渡边迅速迎合着回答。
为了扩充人员,壮大队伍,武滕甚至还说,可以找一些对日本人有好感的中国青年参加,何况这两人是地道的日本人呢?
但是,铃木又担心这两个同乡不一定愿意参加。他们既然选择了从商,就自然对参军没有了兴趣,不然他们早就参军了。
他没有跟这两位同乡说起过此事,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如果说了要他们参军,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要是不愿意,甚至为这事怪罪铃木,那不是伤了和气,伤了感情了吗?到那时,是否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呢?
渡边也说,此事还得征求那两个人的意见再说。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加入道场,也不必勉强,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只要他们还能一如既往地跟他们保持友谊,偶尔帮助他们一下,也未尝不可。
最后铃木决定,近日再去“正野皮料屋”时,跟他们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意下如何。
他俩商量着此事该如何说起,便回到了珠式会。
铃木与渡边回到珠式会之后,将皮衣放好,便跑到佐佐木那儿去了。
佐佐木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图案细腻精致就像是一副图画。见铃木与渡边过来,他只是招呼了一声,便继续做自己的事。
铃木看着有点奇怪,便问佐佐木:“你这是在画啥图,这么用心?”
佐佐木随口答道:“画钱呢,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画多少。”
铃木想,这佐佐木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都画开钱了,真是画饼充饥。他摇摇头,表示不可理喻。
渡边也探头去望,看看佐佐木确实是在画钱。但他看得出,这钱可不是日元,不知是哪里的钱,便也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佐佐木傍边还有一个铁制的凹板,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砚台。铃木与渡边看不懂这个东西究竟是干啥的,也弄不清佐佐木在搞什么游戏。他们在傍边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明堂来,又是啧啧了几声。
佐佐木见铃木与渡边一副不解的样子,他停下手中的活,给他们开始上课了:“你们坐下,我来跟你们讲一下有关经济方面的课。”
“我们又不懂,你讲课又有何用?”铃木回答说。
“听听会有好处的。”佐佐木对他们说。
“你们知道有个经济学家叫凯恩斯吗?”佐佐问。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有个叫佐佐木的人。”铃木调侃地说,说着便看了看了渡边,抿着嘴在偷笑。
“凯恩斯他是个经济学家。他的经济政策观点的核心是反对自由放任,主张国家干预。凯恩斯主张扩大政府职能,主要是指扩大政府调节消费倾向和投资引诱的职能。”佐佐木津津有味地讲,也不顾铃木与渡边像听天书一样面面相觑。
“调节消费倾向,目的在于刺激消费。调节投资引诱,目的在于刺激投资。有效需求是由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组成的,刺激消费和投资,就是刺激有效需求。”佐佐木瞟了一眼铃木与渡边,继续说。
“凯恩斯还认为,政府最聪明的办法是双管齐下,一方面,由社会控制投资率,增加投资;另一方面,提高消费倾向,增加消费。”
讲到这里,铃木与渡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不知道佐佐木为何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