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调查“水工”事宜,只是凭共党被捕人员住址的资料,疑似有这样一个特工,但并未说“水工”已做出什么大事,在某件事情上有什么行为。其实这事是否真的有,也一时难以说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对共党组织的一惯政策。
海安城如果窝藏共党人员,那岂不是调查局的失职。这对于杨贵先来说,也具有极大的责任。但是,这么多年来,杨贵先也并未感觉到有这种事。既然共党并未活动,其潜伏起来也与我们其他人员无异。
因此,杨贵先这次指派江红雷去协助调查,心里也早有盘算。江红雷是杨贵先的亲信,也是调查局海安城的情报科长,如果海安城政府部门有共党潜伏人员,那江红雷也脱不了干系。
最好的结局是查无此人。
这就说明那个共党三号人物的情报资料有误,或者说共党就是故意这样做,让他们调查局去瞎忙乎去。也有可能是共党声东击西的计谋,故意暴露海安城的隐藏人员,吸引他们的注意,而在别处真正地做些什么。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上次调查局海安站,在配合“弓长”密查共党组织一无所获,而“弓长”又被枪击身亡。而杀害“弓长”的人是谁所为,并未水落石出,也是个无头案。
这件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大的说便是海安城政府部门有共党潜伏人员,他们提供情报,让外围的共党分子进行;说小的便是共党分子自己发现了“弓长”的到来,其行为高调,引起海安城的共党杀害。
这事,前期已有定案。
情报科一职员小张进来见杨贵先。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跟杨贵先汇报一下,此事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免得到时未能细想,而措手不及。
他提醒杨贵先,上次刺杀“弓长”的人员,是伪造成他的车牌号码,才通过了无数个哨卡,最后刺杀了“弓长”。虽然江红雷对此事已经查清并确认是伪造的车牌,已经定案。但为何他们要伪造成他的车牌号码,此事他们会否大作文章。
杨贵先很清楚,只有伪造成他的车牌号码才能通行无阻,这也是可以想到的。这也不能证实就是他跟这些人有关,更不能说明此事就是他所为。如果真是杨贵先,他那样去做,真是荒诞不经,那也太过低级了。
这个职员提醒此事,杨贵先虽然觉得无事,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顾及。
他告诉这个职员,那天“弓长”案发之时,杨贵先在哪里,有哪些人可以作证,都叫他们来到杨贵先办公室,他要亲自让他们说出来这些情况,并统一口径,告诫他们,一旦有人询问,就这样如实回答。
那些人都来到了办公室,杨贵先就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了,问起他们那天的情况。有的答得很对,跟杨贵先想像的一样,有的不够准确,杨贵先又反问了他们几句。
后来,他们所说的都跟杨贵先的要求一样时,杨贵先嘱咐他们,就这样如实说出实情,另外不要多言。
程香茗与江红雷来到了警察局,江红雷首先要介绍程香茗,也是按照程式的需要。但程香茗告诉他,警察局的都是些老熟人,原来一起入队的人已经当上了局长,这对于程香茗来说,倒是有点意外。
此人最大的特点就好察言观色,恭维人。可是业务十分一般,在他与杨贵先和程茗三人之间,是排在最后一位的。那两年就先后向社会招了他们三人,而这位最不擅长业务的人,却最后成了警察局的头,这几乎让程香茗没有想到。
警察局局长姓柏,他满脸堆着笑,双手握着程香茗的手,不无夸张地说:“程老板啊,这是哪股风将你吹到我这个小庙里来了?”
“柏局长客气了,我也是公干,都是些小事。”程香茗也低调地回答。
“你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就行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做。”柏局长却是很尊敬地问程香茗。其实柏局长的职位跟程香茗是一样高,他这样说,显然是出于对程香茗的尊敬。这也很好地诠释了他的性格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