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侵占田产之事又是如何?父亲可曾默许了?”
沁阳王妃更觉羞惭。“侵占田产这种事情你父亲是没做过的,银子都给足了赵大,命他去办,他说,那田产是一个商户的,想要讨好你父亲,这才低价卖了。你父亲信了这话,便也笑纳了。谁知,却是赵大中饱私囊,勾结了一波地痞将地强买了过来,庄户们将事闹到了京城,御史们这才上折子弹劾你父亲。”
令狐兰沉默了。
沁阳王妃端庄大气,心思端正,许是看不清这里面的门道。
但纵横沙场,身经百战的沁阳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被一个管家蒙在鼓里?只怕是早就默许了的。
令狐兰反握住沁阳王妃的手道:“女儿在宫中,娘不必担心,前朝的事情,宫中也有规矩,嫔妃不得干政,若父亲让您来求情,此事女儿恕难从命。”
沁阳王妃张了张口,眼中有失望,有欢喜,重重情绪交织,很是复杂。
半晌,她才道:“你父亲的确曾想让娘求情,只是娘并不同意,你能如此想,娘很欣慰,此事你的确该置身事外才对,娘也曾细细想过,当此时机,你出面只怕正好被人拿了把柄,若你在宫中地位不保,沁阳王府便再无希望了,只要你在,沁阳王府即便被陛下责罚,也不会损失惨重,况且,你父亲说,陛下宽宏仁厚,是一代明君,想来不会迁怒于你,你只要保全自己,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