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现在相信与质疑双方展开激烈讨论,避开了比较热门的wb等等,缩在冷门论坛里都在试图拿真实事例与数据说服对方。
这个官方也没办法,毕竟欲盖弥彰过犹不及。
和仪摸过去观察了一会儿,啧啧称奇,感慨于当今网友的战斗力。
作为一个业内人,她为自己知识点的匮乏感到惭愧。
她敢指着天保证这里头肯定有业内人下场了,有很多现实案例小故事,一看就不是外行人能查到的。
不过和师并不打算举报他们,还顺手给他们点了个赞。
她是矛盾的,站在时代的洪流中,左手边是新的,是科学;右手边是旧的,是传承。
她的心、她的习惯、她的一切的一切让她忍不住偏向右边;但理智又告诉她,左边,对人来说,也是好的。
或许两边都是好的,如何选择,在与人。
“晏晏。”
耳边是爱人在唤她,她歪头对着他露出一抹笑意,把所有的所有都抛诸于脑后。
算了,吃多少饭干多少事,鬼道这三分两亩地,她就不去思考玄术界未来、社会未来这种深奥的问题了。
作为一个资深熊孩子,她想:我又不是没有师父、师祖、师叔祖乃至祖师们。
我作为族中最小的一个,为什么要操那么多的心呢?
熊孩子是有理直气壮的资本的。
回到蜀中的时候,孟叔面带焦急地等候在门口,看到和仪的身影明显地松了口气。
“宗祠那边有点不安静……”他凑上来刚说了一句话,和仪已经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拔腿就往宗祠去了。
“这是怎么了?”杜鹃连忙问,顾母道:“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
孟叔笑着道:“诸位先安置下吧,有些小事得和师亲自去打理。”
星及带着询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孟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怎么样?”和仪奔着封印的那个水池就去了,周念正守在旁边,看到她来了连忙道:“刚才五点多的时候有些阴气波动,现在已经安静下来。”
和仪微微松了口气,她再次确定道:“不是子时?”
“对。如果是子时,那我绝不敢耽搁,得立刻联系您。”周念低声道。
和仪闭目凝神向下去探,却没探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想起些什么,“我们大概五点零五分到山脚下,是那个时间段阴气波动异常吗?”
周念点点头。
和仪挑挑眉,“是单单这里,还是整个宗祠都有波动?”
这回周念迟疑了一下,然后很肯定地道:“单单这里。”
“……我知道了。”和仪手在汉白玉的栏杆上轻轻一搭,想要闭目营造出一个高人气势来。
然而冬天的汉白玉……太冷啦!
和师嗖地把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揣进了兜里。
周念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当没看见。
……
“不是。”
还是宗祠中,还是那个水池子。
刚刚与和仪签订完契约就被带过来的阿梨仔细感受了一会儿,十分肯定地道:“虽然与母神的气息有些相似,但并不全然一致。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他很厉害。”
“当然厉害。”和仪悠悠道:“易鸾生,算得上是巫道数一数二的先辈了。”
阿梨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生尊?”
“别乱叫。”和仪面色沉沉,“这里只有死后妄图复生,将人间变成幽都,被我和氏先祖制服,镇压在宗祠之下的罪人。”
阿梨倒是没表现出惊讶,只是“噢”了一声,把下巴垫在脑壳壳上,“经文中曾有记载,母神一母同胞弟弟易鸾生,号生尊,巫道大成者,性偏激阴鸷,为母神所不喜,然实力强盛,乃当代之大能。”
“现在不是了。”和仪回头,口吻极淡地对她说:“如今千年前巫道的盛况已然不复,鬼蛊分家,我们这一脉只供祖师不奉母神,但蛊道还是供奉的,你若是……”
阿梨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和仪的肩:“怎么,不想要我了?养不起了?”
和仪脸色阴沉的好像能挤出水来:“你最好把你的脑壳壳收起来,不然我就送它下去陪水池子底下那个。”
阿梨有点不服,但想到踩着人家的地,未来要吃人家喝人家的,还和人家定了契约,就嘟嘟囔囔地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把头骨包了起来。
算了,眼不见为净。
和仪叹了口气,不再提出异议。
年三十当日,和氏宗祠。
“铛——”
“铛——”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