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坐在他的身边,掏出纸巾擦拭着他胸前的酒渍,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迷离着双眼斜斜的打量着她。
她吓得不轻,心中升起无名的忐忑和莫名的期待,她听见自己用从来没有这么娇弱的声音说,“我。。。我帮你擦擦。“
他嗤笑一声,手从她的手腕上滑落,在她松了一口气暗自心生逃意之时,他却突然捏住她的两颊,凑近了脸,他薄薄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比那次梦还潮红。
“你也是?想要吻?”
“什。。。什么?”夏语莺简直呆愣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个“吻“字,不听话的挑逗着她的心弦,令她方寸大乱,她的手指无力的抓着沙发,感受他的压迫。
她为自己感到的不是抗拒而是羞奋和期待而可耻。
可是他的下一步却是狠狠的将她甩在地上,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脚轻轻的点着铺在地上的地毯,优雅而散漫,而后便瘫坐在沙发上斜过脸,独自喝着烈酒,一眼也不肯再看她。
她震惊的低着头,忍住屁股被大力甩下后的疼痛,无措的为自己此时的处境感到羞耻,她还在纠结怎么才算是优雅的退场时,那冰冷的声音便从左耳传进大脑。
他说,滚。
夏语莺每每想到这,想到自己的当时狼狈和如今的同床共眠,算是明白苦尽甘来的真正含义。
五个月前,他背靠在病床的白墙上,脸色惨白的像是抹了层白粉,输液瓶滴滴答答的流进管子里,他的手背青紫得可怕,满满的都是针眼扎过的痕迹。
他看着她坐到他的床前,手臂耷拉着,脸上未刮的胡子给憔悴消瘦的脸庞染上更多的萧瑟。
他问她,有烟吗?
她摇了摇头,说,医生不让你抽烟。
他没回应了,只偏着头看着窗外,天边飞过一群白鸽,动得刺眼。
良久,他又向她说着话,声音听不出语气,仿佛平淡的就像讨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的随意。
他说,我们结婚。
今天该是他出差结束的日子,她在墙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掏出手机拔通了她丈夫的电话。
“老公,你多久才到啊,饭菜都做好了。”
“嗯,马上回来。”
“公司里的叔叔伯伯太坏了,怎么老让你去加班出差,烦死了。”
“嗯。”
“你快回来吧,我等你一起吃饭。”
“好。”
夏语莺挂断了电话,看着锅里蒸煮的菜肴,心中由不得升起一番苦笑,也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