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上冷道,“皇后是要给未来侄女婿请封个什么爵位?!是伯爵还是侯爵甚至更高?!”
北越皇后嫁进宫多年,对北越皇上的性子不说摸的有多清楚,七八分还是有的,说这话分明就是动怒了,北越皇后忙挽救道,“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就算偏着侄女儿也不敢让皇上给他这么高的赐封,那是要靠战功封的,就算皇上答应,百官那儿也说不过去。”
北越皇后这话还算通情达理,若是随随便便就给个爵位,只怕没大臣绞尽脑汁为朝廷效力了,都去琢磨歪门邪道了。
再者抚威大将军都还没有封侯,他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的女婿却靠着他女儿封侯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北越皇上脸色缓了两分,但看上去还很冷,北越皇后继续道,“臣妾的意思是让容王认他为义子,佩儿嫁给容王义子,身份上倒也不算委屈她了。”
容王义子在身份可重可轻,将来容王要是登基为帝,义子怎么也能捞个郡王爵位了。
北越皇上没说话,这事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是显得窝囊了点儿。
顺公公站在一旁,低着眉头不让人看见他在翻白眼儿,抚威大将军的女儿都不要脸的往容王世子身上贴了,最后贴错了人,大家还得顾着她的面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敢打赌皇上这会儿最后悔的是这些年让抚威大将军做大,怕他拥兵自重,才不得不处处为他着想。
北越皇上没说话,他在考验容王世子的大局观,不过容王世子没让他失望,他道,“皇祖父,父王一向孝顺,希望皇家和朝廷都和睦,父王肯定不会反对为了抚威大将军的女儿认暗卫为义子,但他也会要梁王府给个交代,暗卫怎么就和抚威大将军的女儿滚到了一起。”
“暗卫是代替我去的,是客。”
“抚威大将军的女儿更是客。”
“两个客人在梁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句疏忽了就能交待的。”
在梁王府没有给交待之前,容王是绝对不会认暗卫为义子的。
北越皇后咬着牙道,“容王世子放心,这事就算暗卫不要交待,本宫也会要。”
说完,北越皇后看向北越皇上,道,“皇上,这易容术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前有容王世子的暗卫菱月易容成镇南王世子妃委身于恒王,还怀了身孕,如今朝廷还在筹备她和恒王联姻事宜。”
“这事还没完呢,容王世子的暗卫又出事了,两桩事都发生在容王世子的暗卫身上,臣妾不信这是巧合。”
北越皇后倒打一耙,认定是容王世子指使暗卫易容成他的模样去梁王府毁了抚威大将军女儿的清白。
两件事发生没隔多久,如今恒王还在行宫里待着呢,北越皇后非要把黑锅甩给容王世子,容王世子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招架,毕竟太巧了点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回吃亏的是他们。
论气人,容王世子也不输人,“孙儿倒觉得易容术是个好东西,正是因为有易容术,孙儿才能安然返回北越。”
“皇后也别气坏了身子,事情发生在梁王府,暗卫就算易容成我的样子也不可能在梁王府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对抚威大将军的女儿怎么样,要真能在梁王府行走自如,暗卫也不至于连个侍卫都带不进梁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