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跟刘喜玉前脚走了,掌柜的才请了几位客人进铺子。
几人在铺子里坐下,又丫鬟上了茶,掌柜的让人把早准备好的致歉礼拿出来。
旁边的小丫鬟用木盘子装着上前,掌柜的给几位来证明的客人致歉,“因小店之故,让几位客官跑了一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点东西就当是小店赔偿各位的一点损失,还请诸位不要见外。”
陈郄跟着刘喜玉去了国公府,素节跟着陈郄道:“主子一开始就让人去查了,想来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家的人。”
“也不难查。”陈郄道。
刘喜玉偏头看向她,“不难?”
陈郄道:“他拿的票据是真的,来买簪子的是个妇人,也留了地址跟姓氏。”
不管那妇人是不是他老婆,还是他找那妇人要的东西,这之间都有查的。
素节一拍手,“这就更方便了。”
刘喜玉眼尾扫过素节,“衙门一样问得出。”且还比问那妇人要方便得多。
陈郄道:“所以,是谁干的不重要,对方为什么这么干才重要。”
素节就跟着问:“那陈姑娘可看出来了?”
陈郄想了想,“昨天卖得最多的是铜银两种首饰,说要招人眼,京城哪家银楼不是靠卖达官贵族的金饰宝石发家?能靠着卖这点铜银?”
意思很明显了,针对银楼的人,并不是同行,那剩下的,近期得罪的,也只有那么一家。
“你打算怎么处理?”刘喜玉问。
陈郄一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好算计的?”
当然不是好拿捏的,刘喜玉就道:“有事,找无为素节。”
陈郄点头,立马回头跟素节吩咐了几句。
素节听得点头,又有些犹豫,“要不是的话?”
陈郄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傻?不等你们查出来就动手?”
素节就放心了,咳了两声,“我这不是为我家主子名声着想嘛。你想,要是最后闹出来,要没那么回事儿……”
陈郄打断了他的话,压低了声音道:“要能被人查出来的,那还能教办事儿?”
这世上就没能不留下痕迹的事情,但想着之前陈郄对付自己亲爹继母的手段,也不能说是能让人说出什么来。
刘喜玉对陈郄做事是放心的,只是道:“她要对付你,今日之事只会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