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来,他们的默契程度真的赶上卷福和花生了。
贺一飞吸了口冷气:“大楚这不对呀,合着你爹来算计你了。”
“你有两点错误,第一他不是我爹,第二,我算不了什么,他算计的是条大鲸鱼,而我只是个小虾米。”
“别矫情,槽,好狠呀,老头子想借着展氏内乱蚕食鲸吞呀,也不怕撑着。”
楚钧叹口气:“这就是商战,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走,我们现在去找展蔚言。”
贺一飞急忙跟上:“槽,你先别走了,先去医院看看吧,你脸红的不正常。”
楚钧摆手:“没有时间了,我找完展蔚言还要去找陆远宗。”
楚钧在车上给展蔚言打了个电话,说他要过去,展蔚言略一迟疑:“你别去公司了,我在民政局。”
“民政局?楚钧惊讶,现在她去民政局干什么?
想归想,楚钧没问,他让贺一飞转弯直接去了民政局。
刚到门口展蔚言就和安小帅走出来,安小帅手里还捧着红本本儿。
楚钧赶紧下车,蒋婷走了这件事没让他稀奇,可是眼前的这景象真有点诡异了,他忙问:“小帅你们这是?”
安小帅苦笑:“律师姐夫,你快恭喜我吧,我刚和她领证了。”
“啊?‘贺一飞差点把下巴掉下来,“安小帅你不赖呀,榜上女大款了。”
被展蔚言冷冷扫了一眼,贺一飞赶紧闭嘴,这女人太凶悍了,眼睛跟冰刀子似的,小帅要是和她做 爱,会不会给她这样剜一眼就软的起不来?
楚钧一看就知道贺一飞这个银弹的人在想什么,他看看安小帅,虽然是成熟了许多但是站在冷冰冰的展蔚言身旁还是有点违和感,他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会突然领证?啊,对不起,我是想问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想来领证?”
“你不用绕弯了了,走,上车,我在车里告诉你。”
原来因为官司的失利展氏一下子就要面对上亿的亏损,众股东逼宫而且还特么的分成两派,一派是展煜翔,一派是名豪集团的沈城、展煜翔的目的很清楚,而沈城更异想天开非要入赘展家,做展蔚言的丈夫,这样两家结成一家,他就拿钱来帮展氏。展蔚言当然拒绝,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会把展氏这块肥肉送到别人嘴里。她说我完全可以延续展家香火,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明确的生理父亲,他生下来就是姓展的,展家那帮老古董们其实对展煜翔很失望,但是一直又不喜欢展蔚言这个女人来当家,所以沈城的这个要求一经提出就有大帮的拥护者,他们简直恨不得把展蔚言送到沈城牀上。为了断绝他们的这个想法,展蔚言釜底抽薪和安小帅弄了个假结婚。
“假结婚?”贺一飞和楚钧面面相觑,真是谋略功夫哪家强,展氏集团找蔚言呀,这京子库人工授精假结婚都整出来了,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不能干的。
楚钧不好对人家的行事方法说什么,只好说:“那恭喜展总了,作为律师,我要提醒二位,这个证是真的,领了就意味着要履行婚姻中的义务和责任。”
展蔚言微微一笑:“这个我们懂。”
安小帅一脸不高兴:“行了,别说了,我们说点有用的吧。”
楚钧点头:“展总,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毕竟官司还有二三审。”
展蔚言点头,他们去了她的私宅,密谈了整个下午。
楚钧回去的时候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他整个人都像只抽去筋骨的软体动物,贺一飞取笑他都成一坨了。
楚钧声音微弱,“老贺,我难受。”
贺一飞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就马上掉头去了医院,下车的时候都是贺一飞背着他,楚钧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背上,整个人像跌到泥潭里,呼吸困难,浑身发冷。
医生诊断是急性肺炎,等楚钧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没想到上次在古镇没治好竟然落下这么大隐患,差点把小命给交代了。
贺一飞通知了他妈和他小叔,关悦看着儿子的模样心疼的要命,楚钧反而笑着安慰她,说自己没事。眼下发生这么多事楚钧也不想她知道,只是偷偷的和楚风说了蒋婷走了的事情,楚风答应找人打听她的下落,当然要对关悦保密。
这天中午,楚钧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里有人,他以为是楚风,就叫了一句小叔。
叫完后他觉得不对,立时警觉起来,那人的声音比楚风苍老的多,他沉声叫着:“钧钧。”
楚钧坐起来,他猜的不错,来的人果然是陆远宗,他把一堆营养品放在桌子上,脸上堆着笑说:“钧钧,你好点了吗?”
楚钧这次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抵触他,他冷冷一笑:“陆总,您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来看我?”
陆远宗自己在牀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听说你病了好几个会都推了就过来看你,钧钧,这病房住的还行吗,要不要去给你换个好的?”
“不用费心,我住的挺舒服,舒服的都不想出院了。不过据我所知陆总应该很忙才对呀,展二那个不成器的没有您什么也做不了。”
陆远宗脸色一变:“钧钧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得了,陆总,敢作敢当不一向是你的作风吗?搞得人家吃官司就不敢承认了,还是收买人换假证据就不敢承认了?”楚钧刚说完就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憋得脸通红,感觉快把肺叶从胸腔里咳出来。
陆远宗看着心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医生……。”
楚钧不耐烦的打断他:“陆总,得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您看到你商战的结果了,我一个小律师小虾米成功的中枪,现在我律所都没案子接了,以前接的人家也解除合同了,为什么会这样呀,因为大家都在外边说我 操守不好,法庭上竟然给对方提供证据,真是臭遍了律政界呀。”
陆远宗清了清嗓子说:“钧钧呀,你别干律师了,到爸爸的公司来上班吧,爸爸让你干副总裁,以后就接我的班,我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不行了,陆翊他又这么不懂事,处处不让我省心,你才是爸爸的最佳接班人。你聪明能干有魄力,很像爸爸年轻的时候。爸爸现在不是断了你的律师路,而是给你另外一条通天大道呀。等我们收购了展氏,就成为了国内第一家,你就是我们颐达这个王国的王。”
楚钧看着陆远宗狂热的眼神,忽然觉得他很可怜。都这么大年纪了,脸上沟沟坎坎的还整天挖空心思钻营,那些溜墙根儿拎个马扎子下棋的老头儿不见得比他不幸福呀。
楚钧冷哼一声:“你老了,现在的年轻人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我劝你还是知足常乐,另外,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
楚钧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安璟的事是不是苏沁给捅到学校发到网上的?”
作者有话说:有亲们嫌弃不够虐大楚,凶残的银呀,嫩们难道想给大楚十大酷刑伺候吗,从今天开始他危机四伏了,也不知道那些坏银怎么对付他?谢谢投月票打赏送花送笔送钻石的亲,我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