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冷哼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胡乱鸣叫的青色小蝉。
他似是再往里面灌输灵气,那小蝉的鸣叫声渐渐收敛,待其完全平静后,便道:
“解开了。”
当然不可能真的解开,他只是关闭了预警声罢了。
顾青山对这些蛊虫有所忌惮,但这些又不在她的专业范畴里,她不由得扭身,悄悄对江河道:
“小心,他有可能是骗你。”
江河只是点了点头,又对四哥朗声道:
“爽利。你再往后退个十几二十步的吧,免得我们待会儿要跑,你又追上来。”
随后,他又对顾青山道:
“向后走,把拂尘给我。别走太远,待会儿我还要还给你呢。”
顾青山还算了解江河,知道他肚子里正憋着什么坏水,此时便老老实实听江河的话,将那裹着铁铲的拂尘递给江河。
江河把拂尘化软,又把铁铲扔给了顾青山,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
随后,他便俯下身,在五弟的耳边说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正在莫名其妙的难过?又或者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始终提不起精神?”
五弟只是点了点头,甚至不愿意开口回答江河。
江河又笑道:“那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应该挺无聊的吧?”
五弟仍然点了点头。
哪怕不想承认,但他真的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无聊。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睡一觉、好好地睡一觉。
最好永远地躺在被窝里,缩在一处不见天日的角落,这样就再也不用面对第二天的太阳。
又或者就此一睡不起好了。
他明白自己这样想并不对,但他又控制不住地,把思维带向这个方向。
江河见他稍稍点头,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继续道:
“挺好的。所以——既然你都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意思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江河平静地回答道,
“活着可能没那么容易,可若说去死,不应当是很简单的事情么?那只能降下惊雷的小虫,应该挺听你使唤的吧?”
“降雷蛊……”五弟喃喃道。
“原来它叫降雷蛊么,是个好名字。你看,其实你若是想死的话,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冲它招招手,让它来到你的身边,然后用你全部的灵气,轻轻拍上那么一掌。
‘啪’的一声,你就可以和这个无聊的世界说再见了。
是不是很轻松?比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轻松,对吧?”
“只要……拍上一掌。”
五弟的目光,一眼便落在了远处那停滞了许久的降雷蛊上。
江河拍了拍五弟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他紧紧盯着四哥,猛地向后退去。
四哥见江河就要远离,心情极为迫切的他,双手持刀,腿部顿时发力——
不过是几十米远的距离,亦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他怎可能就此放江河与顾青山离去。
那小道士已跌境至人二之境,又带着个凡人,就算先走百步又如何?
单凭脚力,人三境的自己,定然能很快追上他们!
待杀了小道士,抓回那姓顾的女人,自己再来喂五弟服下解药也不迟!
可他疾奔过来之际,却忽然看到了江河是正对着自己向后退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在笑!?
四哥不懂他为何要笑。
难不成是劫后余生,尚未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悲惨的结局?
不、不对——这小道士,真是那么蠢的人么?
他会不知道自己人二境的修为,没办法逃过自己追杀么?
四哥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关心则乱之时,被蒙骗了。
正如他方才蒙骗江河一样!
“四哥——别过来——”
他忽然听到了五弟的呼喊。
这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立时定住了脚步。
“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还要问什么。
却见到一只乳白色的小虫,忽地跳过他的身边,落在了五弟的头顶。
“啪”的一声。
一道耀眼的雷柱,凭空自五弟的头顶立起,向着天与地穿梭奔腾而去。
耳边已不再是那细碎的噼啪声,轰隆震颤声,就好似乌云下的天雷忽然作响。ζΘν荳看書
电光肆意摧残起林间的草木,所过之处尽成了一片焦褐。
那湛蓝的雷柱中本有一道黑影。
却在那雷柱消散后,霎时化为了飞灰——
“五弟!!!”
四哥难以置信地嘶吼起来。
他怎也想不到,五弟竟莫名其妙选择了自尽这条道路!?
可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却见一条皆白的麈尾突然袭来。
那麈尾并没有冲向四哥,而是卷去了那飞灰中的一只乳白小虫。
待小虫落入手里,江河也正好跑到了顾青山的身边,将那麈尾重新包裹起顾青山手中的铁铲:
“接下来,我会帮助你牵制他的行动,我们一起解决他!”
顾青山点了点头,提起那杆被强化的铁铲,就向着仍在惊疑胞弟死亡的四哥方向奔去。
“别跟他硬碰硬,你扛不住他一击!”江河有些不放心,又提醒道。
“我知道!”顾青山头也不回。
江河见状,不再多耽搁,目光着眼于手中的乳白小虫。
它失去了灵气依托,虽还能动,却尤为虚弱。
他连忙用混沌之气喂食,与这乳白小虫建立了联系——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只有杀死这两个蛮国人这一条路。
可顾青山落入下风,自己根本没有手段去帮助她,故而只能先选择牵制五弟,来假意‘谈判’,套取有关蛊虫的信息。
所以他才会去询问,如何控制、解开控心蛊。
既能知晓控心蛊的解除方法,又能了解到如何使用这奇异蛊虫,堪称一举两得。
而只要能控制到控心蛊,那降雷蛊自然大同小异。
至于让四哥‘解开蝉鸣’,完全是用以假意谈判的幌子。
鬼才信这蛮子真的会解开蝉鸣!
就算自己带着顾青山溜走,不日他也会带着自己另外三个弟兄找上门来!
而让他退后二十米,也不过是为了拉开距离,为喂养降雷蛊多提供些时间。
江河本还抱着巧合的期望,想着四哥先去喂五弟解药,然后五弟拍掌两人一同归西,但这机率实在太小,五弟又在自尽前挂念着他的兄弟,提醒四哥避开他,这巧合终归是无法实现。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江河看着手中活跃起来的降雷蛊,确认二者已然建立起联系来,便向着四哥的方向,用力一甩——
四哥与顾青山重新缠斗在了一起,他的攻势极为迅猛,应当是学着江河,增多了灵气的输出。
顾青山听从江河的吩咐,不愿与之硬碰硬,便只能兀自躲闪,险之又险。
那四哥手中的钢刀,刮起阵阵风声,呼啸而过,顾青山终究是个凡人之躯,虽拼命躲闪着对方的攻势,但终究在快刀下踏进了死局——
那钢刀闪烁起凛冽的寒光,就要向着她的脑袋劈来!
可一只乳白小虫,忽地跳上了四哥的臂膀!
四哥认得那是什么,当下一惊,被迫变招收手。
“轰隆”一声,刀身反射悚人的雷光,炸响在四哥的身侧。
他堪堪躲过!
“他娘的!”
他怒骂着,这才想到那道士也有‘蛊气’,方才捞回降雷蛊,就是为了将其收为己用,好用来杀掉自己!
可他还不能愣神,顾青山抓住这份破绽,手中长枪猛地袭来!
他又要用刀反击,可那降雷蛊又落在了眼前。
他只能再度变招,挥空此刀。
可他惧怕惊雷,顾青山手中的长枪不怕——
只见顾青山正是单手持着长枪末端,向四哥胸膛刺去。
那惊雷落在了她长枪的枪头,却毫发无伤,甚至不曾烧焦麈尾的毫毛,亦不曾传导至顾青山的身躯。
“糟了!”
四哥还想变招,可他本就在挥刀时用着巨大的力道,此时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在一瞬之间,从而强行改变自己的动作!
“扑哧——”
那包裹着拂尘的宽阔‘枪头’,霎时间染上殷红的鲜血——
长枪结结实实,钻入了四哥的胸口。
“咳咳!”
四哥怒目圆睁,他左手紧紧抓住长枪前端,盯着眼前明媚动人的女人,对上她凛然的眸光。
而今五弟已死,他又被这女人重伤,不远处又有那道士驱使降雷蛊妨碍自己——
他忽地意识到,死,已然是他唯一的结局。
可这不是他松开刀的理由!
“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向前!
长枪因此彻底贯穿了他整个身躯,可他不管不顾,高举附着着大力蛊的钢刀,劈起阵阵呼啸的罡风——
“去死!”
“退开!”
两道声音同时落入顾青山的耳畔,她反应及时,修长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向着身后栽倒而去。
“轰隆!”
雷光迸发,破开了头顶青翠的庇荫,开出了一线月光。
那惊雷直冲云霄,又轰然颤地,雷光所过,皆为焦土。
待雷光散去,而原本被笼罩在雷中的身影,只七窍生烟,向着头顶月光悠悠散去。
“扑通”一声,四哥壮硕的身躯,兀自倒地,随后便再也听不见他的声息。
江河见状,匆匆跑过去,先打算将心有余悸的顾青山拉起来,他向顾青山伸出手来:
“没事吧?”
“结……结束了?”顾青山楞道,也把手递了过去。
“应该是结束了。”
江河将她拉起来,又看了一眼焦黑的四哥,确认对方彻底没了气息。
但紧接着,他便回过头来,微微皱眉道,
“伤到了?”
——
ps:男主的话并非在抨击、指责抑郁症,而是用于制敌的一种手段,作者本人曾亲身接触过抑郁症患者,所以很希望每一位抑郁病患者,都能拥抱更美好的明天。
如果换个角度看,这个世界其实比想象中的要更美好(づ ̄3 ̄)づ
“怎么可能!?”
听着江河不着边际的话,四哥愣是没想明白,
“这蛊气乃我蛮国修士所修,你一待在山上的道士,如何修的了蛊气?你甚至连蛊虫都没有!?”
“你管我怎么修的,我就是能修。”
江河懒得搭理他,又一边盯着对方看,一边蹲下身子在五弟身上摸索着什么。
四哥看着五弟不作反抗,心里着急的很,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便只能憋屈地在一旁狠狠盯着。
不多时,便见江河从五弟的袖口里,翻找出了一只长形小虫。
那小虫通身为黑,指节长短,长足多脚,宛若蜈蚣,又恰似人的脊柱,看起来极为诡异。
江河把它捏在手里,看向四哥:“这便是控心蛊了?”
“你要做什么?”四哥眯着眼睛问。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如何操控这控心蛊。只要我能操控这蛊虫,你不也该相信,我修的确实是蛊气了么?”
四哥自是不信江河身怀蛊气,道:
“你若真有蛊气,把蛊气喂给这蛊虫吞食,自然便能控制。”
江河不认为对方会骗自己,毕竟喂点灵气而已,没用也无所谓。
他也不多废话,于指尖牵引出丝缕混沌之气,就塞进了那蛊虫的嘴里。
可他第三级阶梯的灵气,已然耗了个干净,待这些许的灵气喂食出去,他的境界就此重归人二之境。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四哥见到江河的气势陡然削弱,好似矮了一头,立刻便明白,方才自己那附着大力蛊的一刀,为何没能断掉对方的胳膊了:
“你小子倒是有胆,为了让自己挡下一刀,抓住五弟,竟是不惜以耗干第三级台阶的灵气作为代价。”
“修士填充灵气,不就是用来用的么?”
江河无所谓地笑道。
他还年轻,根本不必担心跌境后,对自己的寿命会有所影响。
在现在的他看来,灵气也好,境界也罢,都不过是自己手上的工具。
反正都能再修回来,只要能达成目的,这工具舍了也就舍了。
听着江河的话,四哥反而有些暗自懊恼起来。
倘若方才搏斗之时,自己有对方这般想法与魄力,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个窘迫的下场。
可他也与不少修士打过架,也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用起修为来,跟闹着玩似地,泼水一样往外泼的啊。
当真是吃了经验的亏!
江河不去理会对方,悉心感受着那控心蛊,与自己的灵台产生的些许联系。
反正有那个没关掉的蝉鸣在,四哥多向前一步,他都能听得出来。
待那控心蛊吞食了自己的灵气后,江河感到自己与这黑色小虫,产生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联系。
这联系很微妙,就像是木偶师的指尖,系上了提线木偶一般。
江河感受着灵台,能发现有无形的混沌之气,正与那小虫相连。
而那小虫身上,赫然还有着另外两条线——
一条与顾青山相连,那或许代表着,自己可以通过这小虫,控制顾青山的一举一动。
一条则穿过了他们两人,延伸至树林的更远一处。
那条线太过遥远,而今又是深夜,江河无法判断出它通向了多远的角落。
但那或许,便是这控心蛊的主人所在的方位吧。
江河暂且没去理会另一条丝线,只凭意念控制着连接顾青山的那缕丝线——
顾青山忽地高举起手,又倏尔落下。
“嗯!?”
四哥霎时一愣。
不等他再说什么,顾青山又忽地蹲起跳了一次。
“江河!”
就连顾青山也反应过来,江河是在通过那蛊虫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气急娇喝。
“咳咳。”
江河停止了实验,又看向了四哥:
“如你所见,我的确修的是蛊气。现在,告诉我解开控心蛊的方法。”
这次四哥沉默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道士,修的竟真是蛊气!
哪怕他再不愿意相信,这道士曾经住在一个养蛊的道观里,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认栽。
他忽地笑了:
“你特娘都能使用这控心蛊了,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解开么?”
“也对。”
既然都看出,顾青山与这控心蛊之间连着一条丝线,那自己直接将其斩断不就可以了么?
江河点了点头,继续道:
“既然你这么实诚,那我这个和你做交易的,自然也要实诚。”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走到五弟身侧十米远的地方,就这么随意地放在了地上。
五弟想要起身,过去吞服解药,但却实在是没有那个心力,便只能眼睁睁盯着那解药,不住颓唐着。
看到五弟这番模样,四哥心里更是有些急切。
好端端一大老爷们,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那道士究竟喂了他什么毒?
江河道:
“你五弟现在动不了,解药我便放在这了。接下来,解开你对顾姑娘的追踪,然后我会告诉他这解药的使用方法,待会儿你再让他告诉你就行,毕竟需要你来为他服下。”
“怎么可能!?”
听着江河不着边际的话,四哥愣是没想明白,
“这蛊气乃我蛮国修士所修,你一待在山上的道士,如何修的了蛊气?你甚至连蛊虫都没有!?”
“你管我怎么修的,我就是能修。”
江河懒得搭理他,又一边盯着对方看,一边蹲下身子在五弟身上摸索着什么。
四哥看着五弟不作反抗,心里着急的很,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便只能憋屈地在一旁狠狠盯着。
不多时,便见江河从五弟的袖口里,翻找出了一只长形小虫。
那小虫通身为黑,指节长短,长足多脚,宛若蜈蚣,又恰似人的脊柱,看起来极为诡异。
江河把它捏在手里,看向四哥:“这便是控心蛊了?”
“你要做什么?”四哥眯着眼睛问。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如何操控这控心蛊。只要我能操控这蛊虫,你不也该相信,我修的确实是蛊气了么?”
四哥自是不信江河身怀蛊气,道:
“你若真有蛊气,把蛊气喂给这蛊虫吞食,自然便能控制。”
江河不认为对方会骗自己,毕竟喂点灵气而已,没用也无所谓。
他也不多废话,于指尖牵引出丝缕混沌之气,就塞进了那蛊虫的嘴里。
可他第三级阶梯的灵气,已然耗了个干净,待这些许的灵气喂食出去,他的境界就此重归人二之境。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四哥见到江河的气势陡然削弱,好似矮了一头,立刻便明白,方才自己那附着大力蛊的一刀,为何没能断掉对方的胳膊了:
“你小子倒是有胆,为了让自己挡下一刀,抓住五弟,竟是不惜以耗干第三级台阶的灵气作为代价。”
“修士填充灵气,不就是用来用的么?”
江河无所谓地笑道。
他还年轻,根本不必担心跌境后,对自己的寿命会有所影响。
在现在的他看来,灵气也好,境界也罢,都不过是自己手上的工具。
反正都能再修回来,只要能达成目的,这工具舍了也就舍了。
听着江河的话,四哥反而有些暗自懊恼起来。
倘若方才搏斗之时,自己有对方这般想法与魄力,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个窘迫的下场。
可他也与不少修士打过架,也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用起修为来,跟闹着玩似地,泼水一样往外泼的啊。
当真是吃了经验的亏!
江河不去理会对方,悉心感受着那控心蛊,与自己的灵台产生的些许联系。
反正有那个没关掉的蝉鸣在,四哥多向前一步,他都能听得出来。
待那控心蛊吞食了自己的灵气后,江河感到自己与这黑色小虫,产生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联系。
这联系很微妙,就像是木偶师的指尖,系上了提线木偶一般。
江河感受着灵台,能发现有无形的混沌之气,正与那小虫相连。
而那小虫身上,赫然还有着另外两条线——
一条与顾青山相连,那或许代表着,自己可以通过这小虫,控制顾青山的一举一动。
一条则穿过了他们两人,延伸至树林的更远一处。
那条线太过遥远,而今又是深夜,江河无法判断出它通向了多远的角落。
但那或许,便是这控心蛊的主人所在的方位吧。
江河暂且没去理会另一条丝线,只凭意念控制着连接顾青山的那缕丝线——
顾青山忽地高举起手,又倏尔落下。
“嗯!?”
四哥霎时一愣。
不等他再说什么,顾青山又忽地蹲起跳了一次。
“江河!”
就连顾青山也反应过来,江河是在通过那蛊虫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气急娇喝。
“咳咳。”
江河停止了实验,又看向了四哥:
“如你所见,我的确修的是蛊气。现在,告诉我解开控心蛊的方法。”
这次四哥沉默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道士,修的竟真是蛊气!
哪怕他再不愿意相信,这道士曾经住在一个养蛊的道观里,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认栽。
他忽地笑了:
“你特娘都能使用这控心蛊了,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解开么?”
“也对。”
既然都看出,顾青山与这控心蛊之间连着一条丝线,那自己直接将其斩断不就可以了么?
江河点了点头,继续道:
“既然你这么实诚,那我这个和你做交易的,自然也要实诚。”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走到五弟身侧十米远的地方,就这么随意地放在了地上。
五弟想要起身,过去吞服解药,但却实在是没有那个心力,便只能眼睁睁盯着那解药,不住颓唐着。
看到五弟这番模样,四哥心里更是有些急切。
好端端一大老爷们,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