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含糊其辞,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
他的舌犹如巨浪袭来,一波一波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最后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两只手攀附住他强健有力的双肩,任凭他爲所欲爲。
夜色中,唯有男女交缠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於放开了她。
她两腿虚软,半靠在他胸膛上,将脸儿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他。
「阿萝——」经过这一番后,男人的声音粗哑得简直不像他了。
「嗯……」她软软地应了声,依然羞涩得不能抬头。
「你说我始乱终弃,你可知,什么叫乱?」说出的话,犹如醇厚的美酒,带着动人的诱-惑感。
「不知!」她小小声地,干脆地这么回道。
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哪能不知,只不过她不免赌一把,他便是敢闯进来这么欺淩自己,也未必真得敢做到最后一步,女儿家的清白,他终究是要顾忌的吧。
毕竟……两个人之间,距离走到那最后一步,实在还很遥远。
萧敬远看她故意扭过小脸去,带着一点点赌气撒娇的羞涩,忍不住便抬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入手只觉得滑腻细嫩,当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又见那小嘴儿红润润的泛着水泽,便用大拇指轻轻搓了下。
阿萝没防备他竟然这样,薄唇儿被他那手一碰,只觉得一股子酥麻便从唇际窜向全身,当下有些气恼,便用牙去咬那手指头。原本以爲他会躲的,谁知道他根本没躲,就这么被她咬个正着。
她不敢置信,莹亮的眸子闪出惊讶,仰脸望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深眸紧紧锁着她,根本没有要抽回去手的打算。
她这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排白细小牙儿咬着那手指,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敬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俯首,唇齿来到她耳边,竟然叼住她的小耳垂轻啃。
她痒得发麻发酥,连忙放开了他的手指头,一边躲闪着,一边小声求饶。
「以后还敢冤枉我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诱哄。
「不……」她低声求饶,气喘吁吁。
「真是个小傻瓜!」萧敬远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别说那东西根本不值得什么,便是再金贵,我既是特意爲你做的,难道还会送别人?」
在他心里,阿萝自是和别人不同。
再说了,他像是那种巴巴地去讨好女孩儿给人家送衣服的人吗?
「不是,不是……」既是自己做错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只能一遍一遍求饶了。
「小笨蛋。」萧敬远轻啃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儿,忍不住又这么说了一句。
明明是在挨駡,可是那声音里不知道透出多少呵护,阿萝第一次觉得小傻瓜小笨蛋也可以如此动听。
「我才不笨呢!」阿萝想小声辩解下,谁知道那冯姑娘竟然做出来一个高仿呢!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忍不住道:「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一事。」
「嗯?」萧敬远抱紧她在怀,暂且放过她的耳垂。
「你送我的那玉,爲什么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就是萝啊,我瞧着上面刻的就是这个。」她心里是疑惑的:「看着年代颇久,幷不是现在刻的。」
她才不信,七年前他就在自己玉上刻了一个七岁小姑娘的名字!
萧敬远默了片刻,却是没答话。
「怎么了?说话呀!」她软软地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萧敬远沉吟片刻,却是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爲什么,不过却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小姑娘洋溢着好奇的清亮眸子,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
「等你嫁於我爲妻,洞房花烛之日,我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