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前世的靳霄,如此血气方刚的身体,至死都是个处男,他是怎么忍的?
林舒曼咬紧牙关,终于帮靳霄换好了月事带和衣服,拦腰抱起他出门对清瑶吩咐道:“换下来的床单和血衣一定要偷偷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记住,任何人都不行,能做到么?”
此刻林舒曼居高临下,让清瑶不由地感觉到压迫感。但清瑶知道,太子这么做是为了她家小姐,于是点了点头,“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做到。”
此刻身子清爽了一些的靳霄靠在林舒曼的胸膛之中,病恹恹的,却十分安心。
他轻声问道:“去哪儿?为什么……”
林舒曼将靳霄抱到了客房,盖好被子,回应道:“你不舒服就闭上眼睛听,我来说。我怀疑,东宫里,有三皇子,靳邈,甚至皇上派来的卧底。”
靳霄此刻虚弱至极,没有睁开眼,声音却冷冰冰的,“除掉他们,以绝后患。”
林舒曼一愣,此刻才回过神来,眼前人不是娇滴滴的贵小姐啊,是那个阴鸷冷漠的太子啊。他把人生所有的温存与可爱都留给了林舒曼,面对旁人,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争权者。
林舒曼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不确定究竟谁是卧底。”
靳霄不以为然,“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不行,你要知道,这里面还有皇上的势力。如果你贸然行动,拔了他的眼线,这会让皇上误会你的居心。我们必须精准地找出来到底哪个人,是哪方势力的人,才能有下一步的对策。”
林舒曼话锋一转,“根据你这世在东宫的观察,你觉得哪几个人,可能是比较可疑的?”
靳霄低语说出三个名字,是他首要怀疑的人。
“好。”
靳霄昏昏沉沉,依旧没有睁眼睛,虚弱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你只需要把你来月事这件事情保守住,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本来病得难受至极的靳霄被林舒曼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不保守住,我还能满大街去宣告我来月事了?”
林舒曼见靳霄又有些精神了,便也放心了,“我去找郎中给你开药,赶紧把烧退下来,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
林舒曼出门,见清瑶已经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了寝宫,回复道:“殿下,奴婢已经把血衣床单都送了出去了,没人看见。”
“好。”
林舒曼吩咐清瑶向分别向靳霄所说的三个人传达三个消息:林姑娘被太子殿下打得遍体鳞伤,不能动弹了。
林姑娘其实并不是着凉了,是怀孕了,不可声张。
林姑娘昨晚喝酒崴伤了脚,很可能伤了筋骨,几个月下不来床了。
三个爆炸性的消息准确地分别传给了三个小内侍,剩下的,也就是静观其变吧。
林舒曼亲自去自己最熟悉的一家医馆,排场甚大地请来了一位郎中。这郎中其实是林家的故交,深受林家恩情,万般向靳霄保证,今日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会透露出去半分。
当然,他也只是给靳霄开了些治疗风寒的常用药,哪怕真的透露出去,林舒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舒曼端着熬好的苦药汁进了靳霄的房间,他依旧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
闻到了苦涩的药味,眉头紧蹙,“本宫不喜吃药,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你退下吧。”
林舒曼没理他,而是坐在床侧,“乖,把药吃了,你不吃我就硬灌了。”
林舒曼做好了和靳霄持久战的准备,却没行到靳霄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突然凑上前抱住了林舒曼的腰,像只小猫一般蹭着林舒曼的身子,最终把小脑袋,枕在了林舒曼的腿上。
“我不吃,我怕苦。”
林舒曼没想到靳霄竟然会撒娇,她只能耐着性子:“快把药吃了,我给你带了糖蜜饯。”
“你喂我。”声音软软柔柔的。
林舒曼拍了怕他的脑袋,“别扯了,你要再不好好喝药,我就要动粗,强灌了!”
靳霄见林舒曼油盐不进,心底暗暗腹诽,白眼狼,白瞎我对你那么好了。
于是艰难起身,一口气喝下了一碗汤药。
林舒曼正打算把糖蜜饯递给靳霄,四目相对之时,却发现靳霄的眼神中,多了三分冷冽,又多了三分不怀好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靳霄突然猛地起身,直接吻向了林舒曼张开的嘴,把嘴里剩下的一小口汤药,渡给了林舒曼。
酸苦的味道在林舒曼的味蕾中蔓延开,她惊讶地看向靳霄,靳霄却不以为然,“你昨晚也睡地上了,我怕你着凉,这是为了你好。”
林舒曼此刻彻底明白了,即便更名换姓,改了性别,那个睚眦必报的靳霄,依然是靳霄。
靳霄捂着自己的肚子,问道:“女人来月事都这么疼么?怎么才能不来月事啊?”
林舒曼仿佛也被靳霄的腹黑传染了一般,“这个也好办,你怀个孕,就能不来月事了。”
说到这,林舒曼低沉着嗓子,欺身向前。
“需要我帮忙么?我愿意效劳。”
作者有话要说:
靳霄(捂住胸口):你要干嘛?
林舒曼:帮你怀孕啊,就不用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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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眼线
靳霄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舒曼:“你是禽兽吗?我还在来月事啊。”